云起剑首微笑说道:“我曾见过掌门使用过那招剑法,一模一样,只不过除了那位黑黑的弟子外,其余弟子并没有完全掌握。”
听到这句话,白石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云起剑首读懂了这样的意思,直接说道:“那位弟子并不会教,严格说起来还有些笨,他能融会贯通看起来像是一场意外,更像是熟能生巧。”
白石有些叹息的站起身,他想到那位青鸾会教,但对方同样没有学全,所以他学得也不完整。
云起剑首不再谈论这件事,从怀里摸出一枚白玉做的令牌交到对方手里。
“这是人榜大会的令牌,去走一走吧,能获得前十名可以得到不错的奖励,对现在的你来说,很有用。”
白石接过令牌看了一眼。
在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人榜大会,也的确打算参加,但他想起了一些传闻,抬头说道:“参加人榜大会的资格不是一直由皇室评判,云起剑首?”
云起剑首哈哈一笑,抚着胡须说道:“你想太多,对于剑宗的归属感,我比任何人都强烈,我也势必会坐上下一任掌门的位置,带领剑宗合而为一,再次登上三宗之首的宝座。”
“而我之后,剑宗会落在你的身上,这是掌门的期望,也是我的期望。”
“至于这枚令牌,是皇室送到山脚下的,属于你,与我无关。”
白石想了想,才将令牌收回怀里。
他默不作声,没有说话,好像有些心事。
云起剑首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继续说道:“听说那两人个人又离开了宗门?”
白石点了点头,说道:“的确,而且是往西京的方向前行,应该也是为了人榜大会。”
云起剑首略微迟疑后,说道:“虽然他仗着不二剑法的确有很多加成,但也不能因此小瞧,他的天赋并不差。”
“这样的实力也足矣让他参加人榜大会,而且名次也不会差。”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那位既然也会参加人榜大会,那么两人很可能会再次遇上,他有些担心。
白石明白他的担心。
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便突破至剑胚境,虽然有丹药的加持,但也足矣说明对方的天赋真的不错。
在有不二剑法的情况下,对方的实力只会更为变态。
他已经在对方脚下摔倒过两次,怎么可能再摔第三次?
他看向云起,神色很是郑重的说道:“我绝不会再小瞧他,我确定。”
..........
水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它走去。
用这句话来形容两个人,实在是太恰当不过了。
凤九年一直努力修行,何曾像如此这般坐在船上,在小溪里放松前行。
来到西京后,这样的放松便一直存在,她有些深陷,不能自拔。
这个时候,她正难得的露出小女孩般模样,脱了鞋荡在水里嬉戏。
这幅画面若是被剑宗那些弟子瞧见了,大概会震惊失色,一直以来冷若冰霜的凤九年怎么会露出这么调皮的模样。
他们不曾见过凤九年对待金蝉的模样,不然一定会更加震惊,大呼一声上天不公,怎么好事全让这个秃驴占了。
金蝉懂得这样的震惊,只是有些不理解,他觉得自己有资格占有这样的调皮。
水里生起了一些雾,在雾的尽头有些若隐若现的清晰,是一艘小船。
小船上坐着两个人。
一位衣衫褴褛,伤痕累累,一位容颜憔悴,心力交瘁。
是陈真,是陈宣。
自从在承剑大会时陈真被金蝉重伤之后,外门里就没有了他的消息。
有传言陈真付不起四品疗伤丹药的贡献,又加上在外门里树敌众多,并没有能够留下来。
最后戒律院的长老还发现了他在暗中调查同门,这样的事情自然为剑宗不忍。
调查同门的目的在哪里?若有不妥之处何不上报戒律院,需要你擅自调查?
所以他被逐出了宗门。
这样的处罚很重,也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他是百强榜上第三十六位。
金蝉不知道这样的事,因为他不好奇,也没有闲心去关心这样的事。
小船上,陈真已经昏睡,陈宣忽然注意到了驶过来的游船。
他看清了船上的两个人,狂凝眉。
两艘船并在了一起,凤九年已经收拾好站起身,她的脚当然不能给他们看。
陈宣大声喝道:“你们想干嘛!我们都已经逃到西京了,还想赶尽杀绝么!”
金蝉看着对方风尘的身子,微微摇头。
“我不想。”
陈宣盯着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在山腰的时候,他就见过对方露出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淡然和平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