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配套的项链吊坠,都是玫瑰金的,细节独特而雅致,并自带这个品牌的高贵气质,就像当年,戴在滕翊手上的那款男表一样。
“这么大的手笔?”田成蹙眉,“谁送来的?”
“是他!”阮妤的目光笔直地盯着那对手表,语气莫名笃定,“是他!”
“谁?”
阮妤没答,只是转而握住了田成表妹的胳膊,失魂落魄地问:“人你看到了没有?是不是穿着黑色的西装?”
表妹被阮妤的样子吓懵了,她愣愣地点着头。
“他在哪儿?还在外面吗?”
“刚走了。”
“走了?”
阮妤下意识转身想追出去,被田成一把拉住了。
“你去哪儿?”
“是滕翊!我没看错!是滕翊回来了!我得去找他!”
“等下还有晚宴呢!你走了,晚宴主持怎么办?”
“我让人顶!”她颤抖着解锁手机,在手机通讯录里翻找着助理的号码,“我马上让人来顶!”
“阮妤!”田成夺走她的手机,“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滕翊?这个酒店,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多了去了……”
“等等!等等!”田成表妹扬手,“等等!我打断一下,不是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是穿黑色西装的女人。”
“女人?”
“对啊,这些东西是个女人送来的,穿着黑色的西装,气质特别好。我都在想她是不是送错了,毕竟,楼上宴会厅也有人在结婚,我等下再去问问。”
阮妤像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原本那么强烈的感觉,一瞬间全都枯败。
“阮阮。”田成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阮妤双手摁住太阳穴,垂了垂头:“我没事。”
“今天辛苦你了,你一定是太累了,再加上触景生情,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阮妤勾唇,勉强一笑。
是啊,这六年的日日夜夜,她睁眼闭眼看到的“他”,都不过只是一场幻觉而已。
她已经习惯了,一次次想起,又一次次失望。
晚宴结束,阮妤与田成夫妇告别,回到了住处。
她现在住在朵园,小排屋,房子是租来的,刚搬半个月,还没有找到家的感觉,匆忙时连厨房都会走错。
洗完澡,阮妤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她什么都没有想,可那个黑色的影子,却盘踞在她的脑海里,扰乱着她的思绪。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助理秀秀发来的明日行程,阮妤扫了一眼,觉得和平时差不多,便没细看,之后,她吞了两颗褪黑素,直接关灯睡觉。
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纷乱的梦一个连着一个,但最该入梦的那个人却意外没有出现。
隔日,阮妤早早起床洗漱去上班。
广播电视集团的总部位于辽城鹿东区,距离阮妤住得地方不远,开车十五分钟左右。她现在是广电的当家主持,除了一些大型晚会,她手上还有两档固定节目,新闻直播和以诗词为主题的文学旅行综艺诗和远方。诗和远方的主题是探寻藏在诗词间的山水名胜,所以每次录制都需要出外景,非常耗人精力,不过好在,这是周播节目,时间上有调整和充电的余裕。
阮妤走进办公室,看到助理秀秀瘫在椅子上,高举着胳膊,盯着腕上的手表,一脸生无可恋。
“干什么呢?”阮妤问。
秀秀听到声音,“哗”的一下跳起来:“阮姐,你可来了!”
“怎么?我迟到了?”
“没,你没迟到,就是副台长找你!已经等你十分钟了!”
“这么早?”
“嗯,昨天我给你发的行程单你看了吗?我特地标注了,今天早上副台长找,就是怕你没看到。”
“抱歉。昨晚太累,没看仔细。”
“没事没事,你赶紧上去吧,好像有什么急事,耽搁了的话,副台长又该发火了。”
“好。”
阮妤赶紧去办公室放了包,带上笔记本,一路小跑去副台长办公室。
的副台长名叫黄葛,业务能力一般,脾气却很出众,人送外号“炸弹黄”,遇事一点就燃,一燃什么事都得黄。
阮妤刚走到副台长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半是撒娇半是恼的埋怨。
“什么一姐嘛!我看她分明是一霸!整天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身为前辈,没点前辈的风度,就知道和晚辈抢资源!这个节目明明说好了由我接替的嘛!你也不帮我说说话,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我”说话的人是单安心。
单安心是去年刚进台里的新人,副台长黄葛的侄女,与阮妤进台先打杂不同,她一进就有了自己的节目你好,安心。你好,安心是一档关注现代人心理病症的节目,兼具了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