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不大的堂屋里,到处都是动物的尸首,什么马的,牛的,羊的,猪的,就放在地上,目测有十几个。
这个动物尸首的眼睛都睁着,仿佛没死一般,在一长方形的案板上,还摆着一个硕大的牛头,前面摆放着香炉,香炉里插了三炷香,刚烧到一半,发出袅袅的青烟。
在里物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躺在上面,眼睛闭着,仿佛死了,但时不时的发出两声咳嗽,提醒别人,他还是个活物。
许知洲环视一周,眼睛里顿时浮现一抹浓浓的怒火。
祁永安的娘明显是在参加一个十分邪恶的教派。
许知洲根本不用通过别的判断,就通过这些血淋淋的动物尸首,便可判断。
许知洲浑身冲出一股怒气,眉心一拧,转身大步的离开堂屋,两脚三步的走到老妇人面前,许知洲便一脸愤怒道:“你到底参加的是什么教?”
妇人胆怯的看了一眼许知洲,就是不说话。
许知洲威胁道:“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能抓你回去,甚至你儿的官差,也要丢掉,你现在正在从事十分危险的活动。”
妇人忽然抓紧许知洲的胳膊,眼睛里一片哀求的神情。
许知洲见自己的威胁有效,便大声道:“那你快说,否则到了公堂之上,衙差不会像我这么客气。”
妇人忽然跪下在地道:“我参加的是圣莲教,教主说,祭拜动物尸首,可得永生,教主明监,祁王氏,不是有意冒犯,教主赎罪,教主赎罪。”
妇人拿脑门重重的朝地上撞,就好像她口中那个所谓的教主能听见她说什么一样?
许知洲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两年前,山里出了一个拜天教,现在又出了一个圣莲教。
古代的很多城民大多数脑子还是愚昧的,所以也就给了这些妖教可乘之机。
祁永安很有可能是因劝他娘不成,心怀愧疚,所以才不来县衙当差了吧。
但不管怎么说,这圣莲教,着实害人不浅,他作为一方捕头,若不把圣莲教给连根拔了,岂不太失职。
如此一想,许知洲便严肃的对陈大牛命令道:“大牛,把她抓牢房里去。”
“啊?”陈大牛有点诧异。
许知洲瞪了他一眼:“没看她中毒过深,我看要把她留在家里,她会有生命危险。”
陈大牛这才明白许知洲的良苦用心,原来许知洲之所以要抓祁永安娘回去,是为了保护她了。
“那屋里永安他爹呢?”陈大牛关切的问道。
许知洲回道:“这我会有安排,不需你操心。”
“是,大人。”
陈大牛接着便捉住妇人,用麻绳把她双手反绑,放在马背上,陈大牛骑马把她送回县衙。
许知洲也骑着马一直跟在陈大牛的后面。
等许知洲回到县衙门口,才看到原本空空荡荡的公堂里,正跪着一个十六七岁穿着青色长衫的丫头,县令董令回来了,正坐在公堂之上,听小丫头报案。
许知洲也在县衙门口好奇的听了一阵,才得知,原来这个青衣女子过来报案竟也是因为圣莲教。
原来,她的父母因入了圣莲教,已经散尽了家财,现在更不知所踪,她拜托县衙能帮她寻找父母。
董令好歹也是一方好官,他当即答应了青衣女子,县衙一定会全力派人寻找她的父母。
青衣女子红着眼眶,哭哭啼啼的转身一个人离开了县衙。
这青衣女子一走,许知洲便再也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公堂之内,到了董令面前:
“大人。”
“到后房去说。”
董令一脸严肃的道,他好像在许知洲还未开口之际,便已经知道许知洲有要事向他汇报了。
许知洲跟着董令到了后房,董令朝太师椅上一坐,抿了口茶,接着认真的看向许知洲道:“说。”
许知洲把刚才调查祁永安家事前前后后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诉给了董令,末了,许知洲一脸正气道:“大人,我看这圣莲教就是妖教,必须要除之而后快。”
董令点点头道:“睢宁县是三洲交界地,贸易发达,人员流动也大,一些外来的教派借经商之名来到本地,秘密传教,根本查无可查,如果真要查办起来,恐怕要费不小的功夫。”
许知洲认真的想了想,便理解了董令话里的意思,他赶忙道:“大人是说,圣莲教可能在睢宁县存在已久,教众分散,抓了一个教徒,但不能把全部教徒都给抓了,是吗?”
董令露出满意的神情:“深得我意,深得我意。”
许知洲又认真想了想,道:“那大人,咱们就把宣传做起来,在县城里广贴传单,宣传圣莲教的危害,我暗地里查找他们的组织者,争取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董令眯了眯眼:“许捕头,你说了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