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阙洲山上某支显赫的赵氏有关的,特别是独幽城也有一支赵氏,与他们范家一样,是排名前十的世家豪阀之一……
他随口回道:“还行吧,我家的草堂铺子,几乎什么东西都能买到……”
范玉树话语突然一断,愣了愣,眼睛直直的盯着杯中的酒水,里面倒映着橘黄的烛火。
似乎是想到了某样东西似乎买不到,比如女子的心……
范玉树不作声了,继续蒙头喝酒,比刚刚更凶了。
赵戎端详着这个突然抑郁了的同窗,轻轻一叹,也没安慰,毕竟刚认识不久,别人的情感他也不了解太多,再说了,他连自己娘子都还没追回来,哪里有资格去开导别人……
这样想着,赵戎顿时也惆怅了起来,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如此这般。
夜更深了。
窗外月上高天,只是风声越来越急。
而屋内,范玉树已经喝的熏熏欲倒,而另一人依旧清醒。
赵戎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风声急促,一副山雨欲来的趋势。
他起身去将摇的咯吱响的木窗关好,瞧了眼屋内。
赵戎静立想了想,冲醉醺醺正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范玉树道:“玉树兄,借下你的笔纸一用。”
重复了三遍,范玉树才醉眼朦胧的点头挥手。
赵戎走到范玉树的书桌前,取了一张芳香四溢、材质非凡的纸张。
听之前范玉树说,这是望阙洲东部某个小国的特产,此国盛产纸墨笔砚这类文房清贡,皆是绝品,其中有不少都风靡山上仙家。
眼下这张淡粉色的纸张,名曰花帘纸,乃是其中精挑细选的上品第一等。
“玉树兄果然豪啊。”
赵戎摇头轻笑一声,动笔在这张估计比他以前用过的所有宣纸加起来都要贵的花帘纸上,写下了明日送给青君的情书。
不多时。
赵戎停笔,将信封装好,走去摇了摇已经烂醉如泥的范玉树的肩膀。
“玉树兄,醒醒,醒醒,拜托你个事,明日早上帮我送下信,给青君,我明日有些事,要请假离开太清府一天,估计很晚回来,喂喂,醒醒玉树兄,你听没听到,明天……”
赵戎喊了好几声,范玉树才听明白,恍惚的点了点头,拉着他的袖子,一边扯着赵戎喝酒,一边拍胸保证把信送到。
赵戎点了点头,将情书放在书桌上,不过走出几步又有些担心,不过如今夜深,他要赶路,早去早回,只能如此……他想了想,又返回书桌,将信封写有名字的一面朝上面,之后又给趴在桌上睡觉的范玉树盖个毯子,便推门离去了。
他要出一趟远门。
瞧外面的天气,明日应当是一场大雨,此时已经能听到一阵阵雷声了,如此天气不容错过。
赵戎一直记挂着霆霓紫金炉中那枚离姬剑丸,当初归说只要雷雨天气放在山顶轰隆一声就好了,他虽然还是怀疑,不过也姑且信它。
唯一有些担心的是,归目前还在沉睡,没法再联系它……
赵戎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试一下,不过得找个远点的安全的地方,可别让人捡漏了。
如此想着,赵戎连夜出发。
翌晨。
昨夜开始的暴雨依旧在下。
整个太清府皆被雨水洗涤。
天边雷声阵阵。
轰隆————!
屋内,范玉树猛地惊醒,警觉的抬头。
四处张望一下,发现是在屋内,外面暴雨。
他松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颈脖,依稀想起昨日好像是与赵戎喝酒,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范玉树忽地眉头一皱,发现时间已经不早,睡得太久,快来不急赶去早课。
他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出门,在经过书桌时,余光一瞥,随手抄起桌上一封淡粉色的信笺,塞入袖子中,快步出门。
往日每夜写完情书他都会放在书桌上。
天色昏暗,大雨倾盆。
范玉树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院子里喊了声子瑜,可是没人应答。
“去上课也不叫我。”
他嘟囔一句,随后便脚步匆忙的赶到了南辞精舍,将袖中情书递给女官们,丢下一句“夏荷院”,便急忙离开,早课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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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赵灵妃今天第七次出来询问。
面对她的问题,南辞精舍外的女官们都是摇头不知。
高鬓女官想了想,“赵姑娘,你那个……夫君,他今晨好像并没有来送信,往日与他一起的那个同伴好像来了,但他没来。”
赵灵妃握着伞柄的手,捏的有些青白,“我知道了,谢谢。”
她长眸眯起,微微鼓气,走了。
一个上午修炼都没有心情,赵灵妃娥眉微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