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上?
于是他沉默了一会,道:“鬼官我一定会拿下,但在此之前,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做!”
小徐宗主沉默的看着他,良久,低声道:“多谢,我也确实有些事未做完!”
过了许久,他才忽然抬头,看着方寸道:“为何这世间之事,总是不尽如人意?”
方寸看着他,没有说话。
……
……
“我为何会赶过来?”
而在此时,灵雾宗主殿之下,范老先生坐了首位,下方,七族、六宗、郡府一应掌令与神将,皆来拜见,看着那位一脸阴沉的老先生,谁也不敢随说话,他们皆知道,自从乌鸦山犬魔被斩,老先生便离开了清江,虽然未明说,他们也皆知道,老先生这是四处奔走,要将斩杀了犬魔的事情化解,如今他忽然回到了清江郡,是否说明那场麻烦已经解决了?
而望着下方神色绷紧的众人,范老先生也明显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才冷声道:“老夫这才离开清江多久,便已经翻了脸。先有人劫我大狱,又烧我卷宗,清江城外大肆杀戮,甚至还跑到你们宗门里来胡乱杀人,我再不回来,谁知道清江的天是不是都要翻过来?”
众炼气士闻言,皆一片沉默。
某种程度上来说,范老先生这个火,其实发的有道理。
纵观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整个清江郡,确实太乱了一点。
“老先生,我已看过了!”
殿外走进来了一个头戴斗笠,轻纱遮面的女子,手里捧着一个印着弯月形状的小鼎,鼎内白烟,轻柔飘飞,在她身后,还跟了两排人,一排男子,一排女子,皆赤足披发,脸上抹着些异香构成的油彩,袍服打扮,颇有异域气息,分明便不是鼋国当地的炼气士。
她们皆是这一次跟随了范老先生过来的人,初至这里,便已去那方偏殿勘探。
“如何?”
范老先生向她们略一拱手,沉着脸问道。
“确实与想象的一般!”
这女子来到近前,手中捧的小鼎里面,有烟气枭枭上浮,化作了一个印记。
那印记,像是直接烙印在虚空里面,写得乃是“其罪当诛”四个篆字,似真如幻。
众人皆认得,这是鬼官每次杀人之后,留在现场的印记。
范老先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异常阴沉,冷冷扫过众人:“你们看这是何物?”
场间炼气士,无人应声。
郡府薛掌令小声道:“这是那鬼官杀人之后的示威印记?”
“哼!”
范老先生不答,直接冷哼一声,向那捧着小鼎的女子道:“你告诉他们好了!”
“此乃魂印!”
那女子轻轻点头,道:“世间修法,无论妖魔人鬼,皆不脱七经范畴,只是各自参研,方向不同,而此印记,便是魂经之中的一道高深法门,代表着一种公正严明,天刑地法,鬼官杀人,代天行罚,审人罪过,旁人看他,只是胡乱杀伐,但他却并非只是杀人,而是依足了规矩,先审后杀,这一方印,便是他已经查过,审过,定罪之后,留下的印记!”
众炼气士听得此言,不由得啧啧称奇。
而范老先生,脸色则已无比的难看了,阴的要渗出水来。
那女子继续道:“此印可视为人心所向,亦可视作天心烙印,一郡之地,应当只有一道,那便是奉了大夏仙殿、鼋神宫之命,手持山河印,治理清江大郡的范老夫子,可如今,那鬼官行于鬼域,私审私斩,却等若是在窃取清江气蕴,暗夺权柄,如今这鬼玺可以留印虚空,久久不散,便说明他此宝已快要炼成,范老先生手里的山河印,已被他窃走不少气运!”
“什么?”
众修听得此言,皆已大惊失色,众人只道鬼官可恶,孰料还有这等隐情?
“便是此獠,包藏祸心,窃了我清江气运!”
而范老先生,在此时也是用力一拍案几,喝道:“近年来,我清江灵井,已水位愈降,灵气枯竭,百思难明其理,因此老夫才请来了巫部月族的圣女施无上魂法,帮我救治灵井,殊料灵井未救,倒是先发现了此獠祸心,哼,灵井,便是清江诸脉交汇之心,内中灵泉愈丰,我清江便会风调雨顺,安姓安居,便是尔等山中灵脉,也会灵气充沛,愈来愈强!”
“而本官手里的山河印,自然更是愈发强大,然如今,灵泉日渐枯竭,已惊动了鼋神宫,初时不解,如今方知,竟是被这妖人窃去了气运,此等鬼玺,可是当年祸乱神州的魔族修炼出来的魔胎窃天之法啊,便连那魔族,亦早已被我大夏仙帝击垮,此法竟会现于清江……”
愈说愈怒,猛得一击案几:“你们说,老夫如何能够饶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