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便已近乎将这乌云冲散,那么,当这位老先生直接以元婴法相,再搭了那一支传自先贤的笔,施展出神通,又会是什么样子?”
在一片绷紧的心弦里,他们很快就知道是什么样子。
那位玉台老先生立身于乌云之中,以云作纸,挥毫而落。
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顿时出现在空中。
“散!”
“唰!”
随着这一个字出现,以字为中心,一切都向周围散去。
无法是风,还是天地间的元气,尽皆在这时候散开,如同水纹一般……
可偏偏,什么散开了,惟有乌云汇聚而来。
刚刚被他的一身浩然气冲散的乌云,居然又在这时候滚滚汇聚了过来。
“咦?”
众老儒神色都有些古怪。
而半空之中的玉台老先生,分明是法相,也像是露出了些脸红的意思。
呆呆看了一眼周围的乌云,又立时大喝一声,再度持笔向着空中写了过去:
“散!”
乌云被推开了稍许,然后又回来了。
老先生咬牙,又写一个字:“散!”
云气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
……
下方一群人都看着老先生在天,一边写,一边喊,推来推去,不厌其烦。
有些老经院的弟子们这时候已经捂了眼,不愿再看了。
方寸心间失望,嘴却适时的轻轻笑了一声。
“算了,唤玉台师弟下来吧!”
玉衡先生也有些无奈了,摇着头吩咐了一句。
“你这云是什么术法,明明觉得不算厉害,差一点就驱散了……”
玉台老先生下来之后,兀自愤愤,向着方寸嚷道。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方寸心里想着,却笑道:“小把戏而已!”
他愈是这么说,老经院的老生们愈是不服气,立时便又有几人出来。
只见这些老经院的大儒们,有人手持监天仪,直接祭起在了半空,一时间,随着监天仪旋转,日月星辰,尽皆大放光明,乌云再也遮掩不住日光,于是出现了神奇的……
……火烧云现象。
有人借此受到灵感,抬手祭了一道火符天。
火符蒸腾,区区一符,竟尔化作了火海,有意要将乌云蒸干。
但烧了半天,云气更厚了。
有人想到:“竟是云气,那我将这雨招下来就不完了?”
于是施展神通,立时大雨磅礴,结果老经院都快被淹了,乌云仍是不动。
……
……
“玩呐?”
远处,七皇子看着这云一会散,一会聚起来,一会着火,一会下雨,偏生这乌云仍是乌压压的盖在自己头顶,一时气的七窍生烟,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几乎鲜血也咳了出来,亏得一边的内侍急忙取了一颗丹药给他,这才压住了伤势,捂着胸口,不停喘着粗气。
“殿下,我瞧这云,怕是没这么容易驱散……”
老内侍叹了一声,小声劝道:“依我看,这位方二公子入朝歌,怕是来者不善呀,当年方尺先生,便曾在朝歌受过委屈,他身为兄弟,心里想必也是对朝歌有极大怨言的……”
“说不定,这云,不是给老经院的下马威,而是给朝歌的啊……”
“……”
“他……他敢……”
七皇子这时喘得急促,话都说的结结巴巴。
老内侍只好拍打着他的后背:“正因为他不敢,才只能这么暗着来呀……”
“老奴不敢劝殿下,但还是不必太为此事生气的好,说不定,我们还得去请他……”
“……”
“我不请他!”
七皇子咬着牙:“我就算死,也不会再请他们方家人入七王殿!”
……
……
“尴尬了……”
而在此时,玉衡先生,只有满面的尴尬。
不由得狠狠瞪了玉尘先生一眼,刚才若是直接入院,再请这位方二先生亲手散了云气,不就完了么?你非得出手,你一出手,又引得其他人也出了手,如今除了院主和自己,整个老经院所有的座师几乎都试过了一遍,那云还是那云,但老经院的脸,已经不是那张脸了。
察觉到了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己,像是在等自己出手,他却聪明了。
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看了云霄一眼。
云霄反应也极快,立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靠近了方寸,仿佛还小声说了些什么。
方寸像是有些无奈,轻轻点了点头。
轻声一笑,打破僵局,道:“老经院的前辈们,平日里诠经释义,教化万民,哪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