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派这群修士一个个如狼似虎,搜刮着上清门没来得及或者说不在意的一些宝物,整整过了两天两夜,才心有不甘地离开这片已经被掘地三尺的门派驻地。
不过那些毫无收获的六派弟子在听说后面他们将要挨个围杀三处灵脉的上清门弟子后,一个个又重新兴奋起来。
三个灵脉都被混沌五行大阵困住,内部无法突破,但是六派的阵法大师早已做了准备,他们在外部施法,就能够将单独一个混沌五行大阵撤去。
以目前六派的全部人马,围杀一个灵脉的修士,三倍以上的人数差距,完全是屠戮对手。
两周之后,这三个灵脉上的树木几乎全被毁掉,山头各处都有血迹存在,看起来战斗极为惨烈。
这里的上清门弟子在知道他们是背水一战之后,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试图冲出重围,杀出一条活路。
有不少六派修士在敌人拼死战斗中陨落,而上清门修士中,除了个别实力强大的结丹期修士逃走以外,一个筑基期的上清门修士都没有活着离开。
将三个灵脉又搜刮了一番,剩余的六派弟子才心满意足地坐着门派的巨型飞舟上返回门派,很多人在最后围杀上清门弟子的战斗中收获颇丰。
虽然这大半年的战斗让六派筑基期弟子甚至于结丹期修士都有死伤,但是剩下的修士都获得了不少的好处,相信很多人因为这次大战的收获,能够顺利进入下一个境界。
至于中州这个地盘该如何分配,就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事情,也只有元婴期修士才能够商谈出结果。
在中州和泸州的路途中,几个飞舟正在天空中飞驰着,有魔云舟,也有岳阳宗的踏云舟,不过踏云舟只有区区两艘,魔云舟有四艘。
在一艘踏云舟的前端,站立着两位老者,一位须发皆白,身材魁梧,正是岳阳宗炼器峰的张星宇,只见他愁云惨淡,看起来气息有些虚弱。
旁边一位老者方头大耳,双目细长,体型有些肥胖,是岳阳宗朝阳峰的徐天川。
他面色看上去稍微好些,不过气息同样虚弱,而且不知为何,那只一直被他带在身边的银斑豹不见踪影,不知是被放进了灵兽袋还是如何。
“张老怪,虽然咱们合力将那个老对手击杀,但我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心里反而有些不踏实。”徐天川看着一旁的张星宇,细长的双眼流露出几分不安之色。
张星宇也皱着眉头,用几分嘶哑的语气说道:“我们又不是毫发无伤的击杀了对手,你的银斑身受重伤,我元气大伤,回去起码要闭关半年时间。”
“你给银斑疗伤,怕是也要花费个半年时间。”
“这也就罢了,可这一次门派大战,不仅张师弟身陨,我岳阳宗的筑基期弟子更是死伤近五十人,元气大伤啊!”
徐天川听张星宇梳理了一遍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扫视了一眼两个踏云舟上的剩余弟子,脸色难看,沉默不语。
张星宇用那嘶哑的声音继续说道:“徐老鬼,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虽然死去的弟子不少,但是剩余的这些各个实力都颇为惊人,而且经过这次战争的洗礼,都能够独当一面。”
“在我看来,这里面有不少人有着进阶结丹的潜质,百多年之后,想必我岳阳宗只会越发强盛的。”张星宇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船中央站立的几名弟子。
徐天川也想到了什么,脸色缓和了几分。
陆坤此时正站立在这艘踏云舟中央,心神沉入了手中一个玉简之中,闭目参悟着什么,张星宇向他这里望过来的时候,他好像若有所觉,睁开了双眼。
看见炼器峰的张星宇对他微微一笑,陆坤有些发愣,待到张星宇回头之后,他嘀咕道:“张师叔怎么了,刚刚看向我是什么意思?”
“算了,继续研究这本《上清御雷真诀》。”
原来陆坤一直在研究这本从赵金虹手里获得的上等功法,秦玉书法力增进明显,除了聚元丹的作用以外,这个功法功不可没。
据秦玉书说,他从书中悟得些许异灵根奥妙,导致对其修炼的《风影决》有了几分领悟,从而修为进展迅速,连带着几个风属性神通都能够施展出一些威力。
良久之后,陆坤将玉简收起,有些感慨:“原来如此,上清门不愧是拥有元婴后期的大派!连这种直指异灵根本源的功法都有。”
随后陆坤就拿出一张羊皮纸,脸上露出了几分哭笑不得的神色,原来之前陆坤一直没发觉的最后一张羊皮纸一直在沈梦瑶手里。
据沈梦瑶说,她当年对她打不过陆坤,有些不忿,便留了一张羊皮纸,打算好好钻研,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结果显而易见,陆坤因为血脉特殊,才能够在当时用血液激发出来,沈梦瑶根本发现不了羊皮纸的秘密。
她一直将之放在储物袋中,前一段时间忽然想起,才将这最后一片羊皮纸交还给陆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