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九章 儒雅夫子  峘寻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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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长久本是明日便要来教书,只是花归尘想着令长久并未读过自上古以来的书,估计也教不出什么来,便定下三日后来教书。

私塾的孩子听见可以晚上学三日,便又心安理得继续玩耍,只是他们之前也学过一些礼仪之类的东西,便也照着做,不喜形于色,只在心中默默兴奋激动,可面上却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一本正经的约了小伙伴一起去“谈谈人生”。

令长久也借着这三日的空隙,在琼楼的书房里认认真真钻研了《论语》一书,毕竟是有异于常人的,故而学起来比较快,只是其中有些道理,还需再琢磨琢磨。待一本书完毕,令长久心中也确实佩服孔老夫子极其弟子的智慧,颇有树人之道,委实适合用来育人。只是这其中也不乏一些不合理的言论,譬如“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委实不当。

虽是有瑕疵,但令长久大抵是肯定的。

第三日,令长久便穿着夫子服,俨然一副俊秀书生的模样。花归尘不便再陪着她去私塾,便只叮嘱了几句,令长久却是很不解风情的说他婆婆妈妈,啰啰嗦嗦的,花归尘碰了钉子,也只轻笑,便不再说什么了。

施了仙术,令长久便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私塾,见前来读书的孩子都还未到,拂拂袖子,走到自己的桌案前坐下,施了法,将那鎏金香炉点燃,不消一会儿,香炉便生出淡淡烟尘,散发出来的也是清淡的檀香味,令长久闻着,也很舒心,从随身的书袋里拿出《论语》,又温习起来。

上天入地规定每位书童都要卯时前来读课,只是到了这个点,令长久也只是大略扫了一眼下面的孩子,总归还是有几个位置是空着的,便敛下眼眸,又耐心等了一会儿。

那些准时前来读早课的书童瞧着令长久气度不凡,不似从前那些已入耄耋之年的夫子,竟也不敢正眼直视,只在读课时偷偷从书底下瞧瞧偷瞄,生怕被发现。这也不怪他们,令长久看着是那般冷淡淡的,又是生人,他们自是不敢看的太过光明正大,更何况,他们也是读圣贤书的,子曰:“非礼勿视”。

令长久自是能感受到下面小书童们的打量,也不抬眸,一边温习《论语》,一边等那些还未到的书童。只是这一等,便等到了辰时。

令长久合上书,抬眸去看时辰,却见自己正前方的一个位置还空着,便想着这小书童定是那些显贵人家的孩子之一,才会如此不思进取。果不其然,门外传来一阵嬉笑声,又听到一道稚嫩却又顽劣的声线:“怕什么,那些夫子不就会吹胡子瞪眼……”话还没说完,梁溪在看到讲案前的令长久时,竟顿住了,这位新来的夫子,与他想的……不大一样啊。

梁溪身后的家仆在看到令长久的那一瞬,也都怔住了,委实是没想到新来的夫子如此年轻,还很俊秀儒雅,可偏是这般儒雅的人,却给人一种极为淡然的感觉,目测是个不好应付的人,不知怎的,他们也都自觉默默退下,似乎还为自家小公子捏了一把汗。梁溪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无视那些小书童向他投来的······同情的目光,竟自坐在令长久桌案前的那张桌子上,腿还直接放在桌子上,甚是狂妄不羁。

令长久淡淡扫了梁溪一眼,却见着了他目光中极为明显的挑衅之意,敛下眼眸,迅疾思索了一下,梁溪似乎是卫国某位尚书的儿子,总之家大业大,财大气粗。可虽年纪小小,却是顽劣不堪,天上地下的前几位夫子,多半是被他气走的,有的是被气得欲哭无泪,有的是被气得中风,更有传言说有一位老夫子被他气得七窍流血,不过这传言多半是假的。由此种种,可见此子的行为是有多么的恶劣。

梁溪一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令长久,眼睛都睁的有些累了,可令长久却如同没看见他一般,既不训斥他,也不给他说教,静默得让他有些不耐,旁的小书童也未停止温习早课,虽是极想看看这出戏怎么唱,可也不愿被小公子揪住,便只能默默地,隐忍的,偷偷地看着。

梁溪似是真不耐了,稚气未脱,却也极为狂妄的说:“敢问夫子是哑巴吗?”这夫子,跟他见识过的,过过招的都不一样,难不成还是位高手?

闻言,令长久仍是不语,面上也没有不悦之色。这般反应,真是把梁溪气急了,只见梁溪跳起来,一只小肥短手指愠怒的指着令长久,道:“本小公子跟你说话,你竟也不搭理!”下一瞬,令长久缓缓起身,似是睥睨一般盯着身前的小不点梁溪,玉指缓缓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众书童在看到这样东西后,都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皆是不动声色的用书挡住了自己的小肥脸,私塾内,除了令长久和梁溪,其余的似乎都是空气。

令长久淡淡道:“能动手的时候,我决计不动口!”令长久手中持的正是一把戒尺,上面还刻着《弟子规》,这戒尺还是花归尘在同她婆婆妈妈,啰啰嗦嗦时顺手塞进袖子里的,说是大有用处,如今她也是明白这用处大在哪儿了,想着,还有意无意地轻摇着戒尺,那声音极为轻,但在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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