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轻极薄的小刀,仅是在空中闪过一瞬,却无人会怀疑它见血封喉的能力和寒意。
王牧不禁都觉得室内温度降了一降,简陶向来说到做到,最任性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会让人仔细想想真实发生的可能性会有多少。
王牧好声好气地接上,“是是,那肯定的,如果敢动安娜,我也是要拼命的。”表了忠心之后,他又怕空气凝固,赶紧加了一个话题,“还有就是邀请我参展,我在犹豫要不要去呢。”
果不其然,简陶沉默了几秒之后,“成年人的话就自己做决定吧。”
啪,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和王牧一开始预料的如出一辙。
他看着手里黑屏的手机,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简陶其实早就对自己这么多年的软弱和停滞不前失去了耐心。
自己的确不该再拿这样的事情去征求她的意见吧,王牧自嘲地叹了一口气。
窗外有两三只麻雀忽然飞了过来,停在枝头上叽叽喳喳,欢快地从这里跳到那里,又扑闪扑闪地一股脑儿全都飞走了。
身下的竹椅也随着姿势的变换嘎吱嘎吱响。
王牧心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