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实浑浑噩噩的来到家门口,钥匙响动,插了几次,才最终将钥匙插了进去。
吱嘎~~
防盗门拉开,王秋实正欲迈进去,忽然看到玄关地毯上,多了一双男士的皮鞋。
王秋实脸色变了变,他带着满脸的怒容,大步来到卧室门前,
门内,一阵糜烂的声音,很有节律的传出,那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砰!
王秋实一把推开卧室的门,看着在床上抵死纠缠的狗男女,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滚出去!”一个长相白净,身材偏瘦的中年男子,对王秋实怒骂道。
王秋实瞪着他,双拳紧握。
白文奇冷眼看着他,喝骂道,“狗东西,之前的那笔账老子还没跟你算呢!别以为狱里把你放出来,你就没事了。我只需提一嘴,就能让你蹲一辈子监狱!”
“滚!”
最后一声滚子,仿佛击碎了王秋实仅剩的一点自尊,
他沉默少许,慢慢地回身,离开了。
“回来!”白文奇冷喝道,“把门带上!”
王秋实浑身发抖,脸皮不受控制的抽搐几下,竟鬼使神差的将卧室的房门带上,而后如行尸走肉一样,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如痴傻了一样。
“哼,贱货。”房内,白文奇洋洋得意的靠在床头,惬意的吸了口烟。
一个身材丰满,白花花的肉体依偎在白文奇身边,娇笑地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白文奇的脸颊,“死鬼,先别说他了,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和你家的那个黄脸婆离婚啊?”
“再等等。”
“等?”杨翠翠听到这个字眼,就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样,声音顿时变得尖锐,“等、等、等!这个词你都说过多少遍了?当初不是说好的嘛,我先嫁给这个窝囊废,委屈一阵,等你处理好家事以后,就光明正大的迎娶我进门,
可是这一等,
就是足足五年啊!
白文奇,老娘已经不年轻了,
老娘今年已经28了!
再等?
再等你替老娘生孩子嘛?!”
“翠翠,你别激动,你听我说……”白文奇搂着怀里白花花的肉体,轻声安慰。
好不容易安抚住杨翠翠的情绪,这才说道,“你是知道的,她们家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在家里,是那个黄脸婆说了算。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借了她们家的权势。
可现在那个老东西死了,正所谓人走茶凉,他在世时,哪怕退休了,可依旧还是有点份量的。
但如今,一个死人还能顶什么用?
我也就不必怕那个黄脸婆了。
就在昨天,我已经跟她明确的说了,要跟她离婚,这两天我们就会把家产分一分,然后走离婚程序,一脚将那个黄脸婆踹开!
到了那时,我也就能光明正大的将你迎娶过门了……”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在骗我?”
“天地良心!就如我这里一样的真诚……”
“唔……”
……
疯狂了一天,
直到傍晚,白文奇洗了个澡,冲洗一下浑身的汗水。
而后双腿发软,近乎虚脱般的在杨翠翠搀扶下,离开了这里。
“我先回医院,有事给我打电话。”白文奇嘱咐了一声,戴好眼睛,人模狗样的下了楼,开车离去。
“肚子饿死了。”做了一天的运动,杨翠翠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快要饿瘪了,她瞧着一脸木讷,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王秋实,厌恶的翻了个白眼,喝道,“没用的东西,还不起来去做饭?!”
王秋实麻木着一张脸,默默地来到厨房,洗菜、切肉、闷饭。
杨翠翠倚靠在墙壁上,清秀的脸庞满是恶毒与刻薄的神色,“我问你王秋实,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按照法律来说,我可是你的老婆,当你看见自己的老婆和别人偷情时,你竟一点反应都没有,简直是可笑至极!
如果换做别的男人,早就动手了,可你呢?
哈!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在别的男人膝下承欢,
他让你滚,你就滚,你就像是一条狗一样,可真是听话啊。
我杨翠翠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见像你这么窝囊的男人!”
王秋实浑身颤抖了一下,他咬着牙龈,握着刀的手,几度抬起来,但最终还是黯然的落下。
好死,
不如赖活着。
人活这么大,
并不容易。
王秋实非常珍惜父母赐给他的这条性命。
王秋实苦涩地一笑,他呀,天生贱命一条,能活这么大,已经是老天赏脸了,
他还能奢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