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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直一直在为自己的工作迷惑,他并不知道一个记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门道。
收来的黑石要记一个本子,给出去的粮食要记一个本子,而且每一份记录都要签字。
如果不是新学的那种数字十分便于计算和记录,单单记帐的工作就足以让他疯掉。
而且最可气的是,那个李慕云竟然白天让他记帐不说,晚上还要让他重新抄一遍。
有些气不过的房遗直堵住李慕云:“为什么要抄这东西,为什么是我来抄?”
“整个山阴县除了我身边的丫头和房间里的老头,再就没有识字的人了,你不抄谁抄。”李慕云看着房遗直,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你明明就识字。”房遗直被气的眼圈都红了。
这该死的家伙,明明识字的,现在竟睁睛说瞎话,非说自己不识字,这不是欺负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