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太学里面杀人,而且还杀的如此蛮不讲理,当着冯老头儿的面就那么扭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这让老冯头儿有些接受不了,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李慕云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而李慕云此时没有从刚刚的杀戮中平静下来,他本就那种狂放不羁,我行我素的性格,从不知道忍耐为何物。
再说刚刚那中年人背后偷袭的一箭如果不是他心中一直对那个中年人有所警惕,估计当时就会着了他的道,被他从后面偷袭得手。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李慕云还能忍得了,那就不是他的性格。
终于,老冯头儿慢慢从刚刚的震惊从中过神来,带着一群面带畏惧之色的老师,走到了李慕云的面前,厉声喝斥道:“你,你竟然在太学杀人,李慕云,你好大的胆子!”
“杀了又如何?老子想要杀人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一声?”李慕云冷着脸,一抖手从身后将天子剑抽了出来,往地上一戳:“这东西山长大人不会不知道是什么吧?”
“你”冯老头儿真是被李慕云气死了,他当然知道那是天子剑,也知道那剑的持有者对四品以下的官员有先暂后奏之权。
可这太学毕竟是他老冯头儿的地盘,李慕云在这里公然杀人显然是不给他面子,就算他是天子剑的持有者,难道就不能等到出了太学再说么?
而且刚刚的事情他也听那些逃开的学生说了,是非曲直他的心中也有了一份判断,在他看来如果李慕云先来找他,然后再杀人,他完全可以给这个面子。
但是李慕云偏偏没有,他竟然毫不犹豫的直接反击了,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直接把那个韩姓中年人给弄死,这让冯老头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怎么,山长大人可是想替这个想要谋杀老子的出头?如果这样大可放马过来,看老子怕不怕你们!”看着冯老头儿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李慕云嗤声冷笑道,显然是没有将他和那些教员放在眼中。
“厉害啊,现在才知道,原来咱们先生这么牛、、逼,竟然连山长都不怕。”冯老头儿等人的身后,几个胆子比较大的丁班学生正聚集在一起,富家子弟裴行俭听了李慕云的宣言之后一脸的兴奋,也不管身边的人是谁,压低了声音跟身边的人嘀咕着。
庞文龙此时也忘了自己早上时与田雨禾、裴行俭之间的不快,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是啊,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早上竟然会说先生是废物,现在看来,晚上回去老子怎么也得让老娘给我包顿饺子压压惊。”
裴行俭这时才注意到身边的人是谁,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学生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露出一丝调侃的笑容说道:“你小子说来还真是命大,若早上真被先生给砍了,估计也是没个下场,先生可是天子剑的持有者,杀个人跟玩儿似的。”
庞文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谁说不是呢,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闹出这样的事儿,你觉得先生还能在太学待下去么?会不会离开啊?”
“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先生毕竟有天子剑呢。”裴行俭说道。
“那可不一定,万一山长把这件事情捅到陛下那里,先生就算没事,估计也得被调离。”
“我不管那些,如果先生被调离,我也不打算读了,先生上一次说的没错,与其在这里混着,不如出去干点别的。”田雨禾无精打采的说着,显然对李慕云能够继续留在太学不报什么期望。
“你不读了倒是可以,大不了回去继续百万家产,可是我们不行啊,家里还指望着我们读点书出人头地呢!”庞文龙叹了口气。
他的叔伯在刺使的位置上,家里自然想让他走仕途,所以他如果不读了,回去一定会被打断腿的。
想到以后,丁班的一群学生全都不再说话了,一个个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如果李慕云真的被调离他们还要不要继续在太学读下去。
这并不是说李慕云教学生的能力到底有多少,也不是学生们对于李慕云有什么太深的感情,这一切其实全都看在他那把天子剑的面子上。
毕竟作为天子剑的持有者,李慕云虽然身无一官半职,但在官场上却并不等于没有话语权,而作为他的学生,将来就算是再不济,也会被照顾一二。
可是眼下李慕云估计很快就要离开了,如果他离开了丁班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优势,所以读与不读几乎也就没了什么区别。
当然,这些人里庞文龙是最冤的一个,如果李慕云就此离开,他再想回甲班就有些困难,毕竟好的班往不好的班调容易,再想调回去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而此时冯老头和李慕云也对峙的差不多了,鉴于某些人的无耻行为,冯老头带着人气鼓鼓的离开了,而后不长时间便坐着自己的马车去了皇宫,告御状成了冯老头儿最无可奈何的选择。
不过,身在皇宫的李世民早就收到了李慕云在太学大开杀戒的消息,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