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说的好:千里为官只为财。
能想出主意想到上山当山贼的李慕云自然不会有那么高的觉悟一心只为大唐百姓着想,到了该收钱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手软。
而此他还为此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当臣子的总要有点爱好,否则你一直大公无私,最后岂不是要被皇帝陛下怀疑别有用心!
利用这个借口,李慕云心安理得的将这一万六千贯钱收入囊中,没有任何一点愧疚之色。
可是他如此想,于志宁却不这样想,这小老头儿站在李慕云的身后,听着他在那里喃喃自语,差点没被气歪了鼻子,抽冷子在后面抄起一根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木头棍子就抡了上去,口中怒道:“老夫抽死你这个孽徒!”
以李慕云的身手自然不会被于老夫子抽到,身后劲风响起的那一瞬间他已经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军刺也同时出现在了手中。
但是就在李慕云想要还击的那一刻,耳中却响起了于老夫子的一声怒喝,吓的他连忙又一抖手将手里的军刺收了回去,两只手往头上一抱,硬挺着被抽了一棍子,同时边跑边叫道:“于师,于老师,您这是干啥!”
“干啥?!老夫抽死你个有辱斯文,败坏门风,贪赃枉法的孽徒!”于志宁虽然刚刚抽了李慕云一棍子,可是却并不解气,提着棍子依旧追个不休。
李慕云被于志宁没头没脑的暴怒弄的一头雾水,说他贪赃枉法他还能理解,可是这有辱斯文却是从何说起?他堂堂逍遥候什么时候跟斯文沾过边?
不过眼下着实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于志宁老头儿还在后面追着呢,还是逃命要紧不是。
所以堂堂逍遥候便像是一只猴子般在小院里上窜下跳的跑着,于志宁就在后面契而不舍的追。
直到最后半大老头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实在跑不动了,拄着棍子站在那喘着粗气骂道:“你,你这孽徒,还,还不停下!”
“不是,于老师,我到底咋了,您这风风火火的到底为啥啊!”李慕云见老于不追了,便也停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的问道。
“为啥?你还有脸问为啥?”于老头儿本就在气头儿上,见自己累的跟死狗似的,结果李慕云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连呼吸的速度都没有变过,心中怒火为更甚,拿棍子指着地上的一堆箱子问道:“你来告诉老夫,地上这些都是什么!”
李慕云无辜的眨眨眼睛:“当然是钱啊!”
“哪里来的?”老于厉声问道。
李慕云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跟人打赌赢的啊!”
哎呀我去!于志宁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贪钱贪的如此理直气壮的,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去,哆嗦着问道:“孽徒,到了现在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想要气死老夫!”
于志宁是奉了李世民的命令到这里教李慕云读书的,这么一算李慕云自然便是他的弟子,所以这一声孽徒骂的倒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李慕云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贪了钱的,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所以不管老于怎么问,他就是死死咬定,这钱就是他和别人打赌赢来的,气的老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连来这里找他的目的都忘了。
最后听到消息的蒋仁彬等人赶到,连拉带劝的才算把老于手中的棍子要了下来,也让老于有了一个台阶下。
“于大人,您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等到于志宁的棍子被拿走了,蒋仁彬亲自扶他,将他扶于李慕云的书房里坐好。
“老夫怎么能不生气,如此孽徒,真真气煞老夫。”于志宁喘着粗气,站在门口一脸无辜的李慕云气咻咻的说道。
“于大人还是莫要生气了,候爷这不也是不得已么,如果不这样,那些商人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办事。”蒋仁彬回头看了一眼李慕云,回过头硬着头皮对于志宁说道:“候爷与那些商人打赌其实也是为了我们朔州着想,咱们朔州府眼下实在是没有钱继续把路修完了,如果没有那些商人的投资,这工程就只能停工。”
“什么?”于志宁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眉头紧皱问道:“修路不是朝庭出钱么?怎么会是朔州府出钱?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搞错了?”
“没搞错啊!于老师,您也知道,现在朝庭那边也不富裕,让朝庭拿出十几万贯来给咱们修路显然不怎么现实。”说起修路,李慕云再次跳了出来:“所以我就决定不等不靠,自力更生,靠我们朔州府自己的能力,把路修起来。”
“这样既为国家节省了开支,又为朔州百姓的出行提供了方便,虽然以后会收一些养路费,但这也是为了维护道路。”
“停!”于志宁一挥手打断正在吹牛的李慕云:“这件事情先放在一边不说,你来告诉老夫,太学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太学?太学怎么了?没什么事儿啊?”李慕云疑惑的说道。
“没事?你说,你是不是在太学里杀了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