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个屁,还不是冲着老子来的,真当老子是刚刚进入朝堂的菜鸟呢?!
于志宁很清楚长孙无忌指的是谁,可这个时候却苦于没有办法站出来说明,毕竟这事儿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一定是面坐着的那位指使的,他于志宁这条小胳膊再怎么也拧不过人家那条大粗腿。
只是于志宁明白的有些晚,如果他能早一点明白,昨天在宫里不说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话,这个时候估计他已经可以优哉游哉的在家里喝茶听曲了。
就在于志宁纠结于长孙无忌的无耻之时,却听李世民开口了:“无忌言之有理,逍遥候的确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是这辅助之人要如何选呢?!”
“陛下,臣以为于大人身为逍遥候的座师,足以担此重任。”不出意外的,于志宁虽然被点了出来。
于志宁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再装傻了,出班奏道:“陛下,臣愿往!”
“好,仲谧既然有如此担当,朕自然没有不准之理,来人,拟旨!”对老于的识趣,李世民欣慰的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始便人起草国书。
于志宁似乎也真的是认命了,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整的跟准备英勇就义差不多。
便是这样,刚刚从朔州回到长安没到十二个时辰,于志宁便又再次启程,调头杀回了朔州,只不过一次他的身份变成了出使高句丽的副使,而李慕云则成了正使。
天可怜见,老于五十多岁的人了,拖着一把老骨头连续奔波数千里,就算是放在后世五岁多岁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在大唐这个医疗水平还停留在感冒都会死人的社会。
所以老于在再次回到朔州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病了,高烧不退,浑浑噩噩直说胡话。
李慕云也没有想到老于竟然回来的这么快,不过看到这位座苦痛苦不堪的样子,再加于家老二于慎言泪眼八叉的德性,这位大唐逍遥候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保住老于的命才是正经,否则如果这老头儿发烧烧死了,李慕云的良心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高度的酒放进笼屉,一蒸就是五遍,物理降温的法子虽然不是很有用,但也聊胜于无。
有退热功效的中草药弄了大概足足有一车,煎好了一碗又一碗的给老于灌进肚子里。
整整折腾了一个晚,老于的病却一点不见好转,依旧是稀里糊涂的说胡话,吓的于慎言差点就要给老于准备后事。
最后还是老李渊比较有经验,推开山寨里半吊子的医生,对着老于看了半天,皱着眉头说道:“不对啊,看这架式不是染了风寒,如果老夫猜的不错,这应该是打摆子才对。”
打摆子是古人的说法,还有一种称呼叫疫病,在现代则有一个比较正规的名字,叫做疟疾!这种病在后世也很容易被误诊为流感,再何况在大唐这种医生只靠口口相授的古代,所以山寒里的半吊子医生将老于的病误诊为风寒也是有情可原。
可是话虽然如此说,但病还是没有确诊,李慕云虽然学过一点医,不过他学的也是外科知识,主要是针对于些皮外伤,对于这种什么伤寒、流感、疟疾之类的疾病完全就是一窍不通。
不过看眼下老于的情况,其实只要是个人就知道,再不确诊,不对症下药,估计这老家伙的一条老命还真得被阎王爷给收了。
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手足无措的众人只能选择相信李渊这个老头子。
但信了李渊的话之后,于慎言却有些受不了了,打摆子啊,在大唐那就是无药可医的绝症,确定了病情虽然对治疗会有所帮助,可是确定了是老于是在打摆子的话就等于是直接判了老于的死下刑。
这下于家二公子真懵了,一屁股坐到地跟个孩子一样哇的一声就哭了:“爹啊,您可不能死啊,您要是这么走了,我,我要怎么向娘亲交待啊!”
李慕云在听完李渊的话之后,皱头紧锁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知道针对这种病需要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治疗,可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现在被于慎言这一哭,使得这位开国县候的心情更加烦闷,瞥了他一眼之后一脚将其崩出去老远:“给老子憋回去!要嚎丧等你老子死了再嚎!”
“呃”于慎言没想到李慕云的脾气竟然如此暴躁,一肚子的担心被这一脚直接踹到了九宵云外,愣愣看着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倒是李渊在一边看不过眼,瞪了李慕云一眼:“你小子平时不是自诩聪明么?眼下这个情况你不好好想办法,朝一个孩子撒什么疯,还真是长出息了你。”
“亲爹啊,我这不是正想呢么!”李慕云被老李渊一瞪,缩了缩脖子,挠了挠后脑说道:“我记得以前好像还真有一个偏方可是治这种病,只是现在一时想不起来!”
“什么?你,你真的有办法?”原本已经不报任何希望的李渊一双眼睛瞬间瞪的老大。
他或许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