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定要冷静!李慕云一再的告诫自己,调整着自己的心态。
自从入了杀手这一行以来,从未有任何一刻,能使他如此激动,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一个人。
从前的他独来独往惯了,没有朋友,也没有什么亲人,就算是有安全上也不需要他负责,那时候他只需要考虑自己的安全以及如何更好的完成任务,目标的人品、性格,从来都不会成为影响他的因素。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的身边有很多朋友、兄弟,契苾拓虽然与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在明知很可能有死无生的情况下,依旧肯留下陪他的这份忠义,李慕云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
至于说苏烈、苏婉晴、纨绔四人组、还有朔州的那一班兄弟和山寨的老头子更是李慕云难以释怀的存在。
但正是因为这样,李慕云才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如果无法让自己冷静,那么别说救契苾拓,通知苏烈大度设的计划,估计他自己都很难离开薛延陀人的营地。
想到这里,李慕云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悄悄从大度设的牙帐的另一端滑了下去。
此时的牙帐四周已经围了不少的薛延陀士兵,因为有过一次被他暗中潜入的教训,所以大度设特地加强了牙帐的警戒。
不过这并不能成为阻碍李慕云行动的障碍,从牙帐顶上下来之后,他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一个正在警戒的卫兵身后,轻松的扭断他的脖子之后,用刚刚从牙帐顶上带下来的绳子住那尸体的脖子上一套,借着刚刚在牙帐顶上做好的机关,直接将尸体拉到了牙帐的顶上。
在搞定了这些之后,李慕云飘然而去,借着营地中火把带出来的暗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薛延陀牙帐的对面,李慕云带来的两万骑兵人不卸甲,马不离鞍。
一直等到深夜时分,苏烈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早已经等的急不可耐的苏婉晴和纨绔四人组立刻迎了出去。
“哥,怎么回事?慕云呢?契苾拓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苏婉晴向苏烈的身后看了很久,秀眉往往皱起,焦急的问道。
程处默等人也发现了这一点,脸色同样变的难看起来,但是考虑到苏烈的感受,他们将所有的问题都压在心底,并没有当场问出来。
苏烈显然心情也不怎么好,将马交给一边迎上来的亲卫,一边走向帅帐一边说道:“事情有些复杂,我们进去再说。”
看到苏烈如此表现,苏婉晴的心里咯噔一声,凝目看着哥哥的背影,又看了看薛延陀大营的方向,狠狠一跺脚,转身便向自己的帐篷走去。等到心情郁闷的苏烈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头,再从帅帐中出来的时候,只余耳畔一声清脆的喝声:“我去把他带回来!”
“婉晴,唉!”
李慕云还折在薛延陀大营之中,妹妹又不省心的跑了出去,苏烈叫了一声之后,发现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只能无奈的苦叹一声。
“将军,要不要集合军队出战?”柴令武紧随苏烈身后出来,看着苏婉晴消失的方向,沉声问道。
“不必”苏烈抬头阻止柴令武,转过头看了看身后跟出来的纨绔四人组中另外三人,目光停留在尉迟宝琪身上:“宝琪,你带上本部五百骑兵出营接应婉晴,记住,不得擅自冲营,若有追兵可边战边退,我会在三十里外安排处默接应。”
“诺,将军放心,若不能接弟妹回来,我尉迟宝琪这条命”
“我是让你接应,不是让你冲阵!”尉迟宝琪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烈打断:“记住,若一个时辰婉晴还没有回来,你就带着人回来。”
“那,那”尉迟宝琪的年龄比李慕云要大上一点,故而他一直把苏婉晴当成弟妹来看,现在听苏烈出这样的话,顿时有些无法接受。
“这件事情有些复杂,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你只要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便好!”苏烈有些无奈的看着尉迟宝琪:“婉晴是我妹妹,我也不忍心就这样放弃她,但是这里有两万大军,不能因为她一个人,拖着这么多人跟她一起死。“
“诺!”尉迟宝琪显然还是没有理解苏烈的话,但军人子弟的身份让他知道什么是军令如山,尽管不理解,但还是应了一声转身而去,不多时已经带着五百骑兵离开大营。
“将军,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您您能说说么?”柴令武等人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完全就是一头雾水,虽然知道事情出了变故,但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你们几个火速回去整顿兵马,半个时辰之内我们必须撤离。”苏烈面色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程处默大着嗓门问道。
苏烈的心情本来就好,被柴令武和程处默再问询问顿时有些恼火,厉声喝道:“你们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让你整军就去整军,半个时辰之后若是没有组织好撤离,军法从事!“
“诺!”眼见苏烈是真的急了,柴令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