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她看着都心惊肉跳。
贺千空酒意上头,本也有些困意,却不想来了春意阁,这里细节处处暗示曾经有女子在此居住,便连空气,都漂浮着淡淡香粉气息。
这几日贺千空与这香粉味朝夕相处,立刻便知是林姝蔓调制的香粉。
而他身下床榻,想必也是林姝蔓未出阁前夜夜所躺。一思及此,他全身血液沸腾起来,喉结滑动,眼眸中多了几丝欲望。
林姝蔓一见便知他心里盘算,红霞蔓上脸颊,她瞪了眼榻上男人,压低声线警告:“现在不行!”白天,还在她家里,绝对不行!
男人顺势握住她的小手,“嗯,等回家。”
林姝蔓像只煮熟的蟹,红了个透。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林姝蔓道:“席上娘给世子布菜,世子若不喜欢大可说出来。”
贺千空挑眉:“我没有不喜欢。”
见林姝蔓目露疑惑,他解释:“以往在军营吃得快,回来后便不习惯他人布菜,非是不喜欢。”
居然这样,林姝蔓有些意外。
待用了解酒汤,贺千空沉沉睡了会,醒来已是黄昏。
小夫妻收拾一番,起身告辞。
王氏再不舍也别无办法,幸好贺千空似乎与传闻不同,夫妻俩也是融洽,她稍微放下心。
夕阳西下,晚霞挂在天边,层层流云缓缓漂浮,最终湮灭在黑暗之中。
两人乘着马车,踩着夕阳余晖回了贺府。
待到晚间,林姝蔓发现她的小日子提前来了。
每逢冬日,天寒地冻,她小日子便分外难熬,可这次她简直要喜极而泣,小日子来了便不用夜间劳累了!
她一边吩咐海棠准备月事带,又叫来贺千空跟他讲了此事。
听得此事,贺千空面上沉寂,他看了眼灯下千娇百媚的妻子,思及今夜吃不到口,不由格外失望。
林姝蔓道:“世子可要去别处住几晚?”
时下有些文人骚客认定女人小日子污秽,不愿与妻子同房睡。她怕贺千空忌讳,特此一问。
贺千空却道:“无妨。”
他可没那么多忌讳,就算不能吃,搂着娇妻也比孤枕难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