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大儿与大儿媳妇,险些酿成大错。
他涌起被愚弄的怒火,刚才有多怜惜贺芳芜,此刻便有多烦躁。
再看贺芳芜大哭大喊,红疹子密布的脸扭曲丑陋,镇国公一脚踹了过去,大吼:“你还有脸说!快跟你哥哥嫂子道歉!”
贺芳芜倒在地上,红肿的脸上布满泪痕,极其可怖。
卫氏大哭扑倒在贺芳芜身上,“公爷,别打孩子了,芜儿也是无辜的啊!”
一时间三人闹成一团,怒吼哭喊声,吵吵闹闹。
林姝蔓嘴角噙着丝嘲讽笑意,看着眼前这一幕。
身侧,贺千空冷笑开口,“这些人,还配做我的家人?”
镇国公僵在原地,手指微颤。
然而贺千空再没看他一眼,拉起林姝蔓跨过门槛,出了屋。
夜风萧瑟寒凉,树木发出的新叶在风中飒飒作响,两人踩着月光渐渐远离身后喧闹,海棠与常四远远坠在身后。
一阵寒风席卷,吹散了林姝蔓满身汗意,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衣角。
霎时,宽大的绣袍披在她背上,还隐隐带着男人的体温。
林姝蔓一怔,脑海中闪过上元节时的景色,嘴角不禁溢出笑意。
贺千空奇怪:“笑什么?”
“笑世子,怎么知道给我披衣裳了?”月色下,林姝蔓唇角弯弯,眼眸闪闪。
贺千空脚下一顿,无奈一笑:“当时不懂事,后来赵明月训了我一顿。”才知道要有君子气度,给女伴披衣裳送火炉是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