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幽幽,月色溶溶,本是良辰美景,可贺千空却脸色晦暗,神色阴郁。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赵明月?小姑娘为何要见他?
林姝蔓窥探他反应,忙解释:“上次世子不是说赵公子与琅君居士相熟,有空可以让我去见见么?”
见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男人提也不提,林姝蔓只得略施小计,打算起来。
贺千空:“……”
她居然还记得?当初不过是随口一提,贺千空此刻终于体验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他是拒也不是,不拒也不是。若是让两人见面,林姝蔓得知赵明月就是琅君居士……
贺千空心底一突,忙把这种可能性压下。
可暗夜之下,烛光摇曳,小姑娘双眸含情脉脉,恳求的看着他,声音甜糯:“世子,不可以么?”
男人只觉心里的一根弦被人拨弄起来。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便在此刻,小姑娘倾身向前,清甜淡雅的香氛扑了男人满怀。
林姝蔓软弱无骨的小手握紧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摩挲摇曳,“世子……”
她拖长了尾音,本就甜糯的声音更显得娇滴滴,被她这么一叫,贺千空背后脊骨一颤,身体不由起了反应。
可小姑娘毫无察觉,还不知道她将要羊入虎口,反而一直摇晃贺千空手臂,娇声啼啼:“世子……”
“可以倒是可以。”贺千空反握住她纤细玉手,一本正经答道。
林姝蔓手上动作一顿,还没来得及惊喜,便听声音沙哑,“只是夫人求人办事便是这种态度么?”
她一怔,不明白什么意思。小姑娘嘟起红唇,苦思冥想。
贺千空最爱她这幅娇憨模样,修长手指暧昧的揉捏她洁白如玉的耳垂,不过片刻,耳垂充血变红。
林姝蔓有些生气,拍掉他捣乱的手,嘟嘟嘴:“世子有话便直说嘛。”
男人不禁失笑,抽回手,整理凌乱的衣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语气中带着股暗示:“夫人不明白么?”
话音未落,他便上下打量起林姝蔓,烟紫色本有些老气,可小姑娘穿在身上,冰肌玉肤,没有一丝土气,反而缥缈如云端美人。
方才两人一通玩闹,她鬓边的金丝簪子已经滑落,三千青丝打了个弯铺落在肩头。
襦裙半落,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如雪山之上的一抹莹白。
贺千空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从上到下,仿佛打量一件精美雕花的瓷器。
仔仔细细,又带着一股子霸道、蛮横。
这目光充满了暗示性,心念电转间,林姝蔓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抬起头,下一瞬,绯红布满脸颊。
她用力挥了挥手,郑重其事:“想都别想!”
好似怕男人不明白,还比划了个拒绝的手势,配合皱起的眉头,煞有介事。
贺千空不由失笑,轻咳一声,板起脸,“那夫人也别想了。”
威胁啊!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如晴天霹雳,林姝蔓面上表情凝固,小手绞在一起,盈盈如水的眸光满是控诉,看向男人。
可贺千空何等铁石心肠,对小姑娘哀求的目光不为所动,反而悠闲的端起案几上的白釉瓷茶杯,施施然呷了一口茶。
林姝蔓气的两颊鼓起,声音几不可闻:“世子多大的人了,还和女子计较,也不害臊。”
然而贺千空脸皮其厚,特别在这档子事上,半分不让,任林姝蔓巧言令色,疯狂暗示,贺千空稳坐泰山,丝毫不为所动。
林姝蔓欲哭无泪,掰着手指头权衡起利弊。
几番纠结,对琅君居士的敬仰崇拜还是占了上风。
林姝蔓轻嗔贺千空一眼,伸出白生生的小手,举起食指在他眼前晃悠,满脸郑重:“一回,就一回!”
“一回?”贺千空挑眉,眼光顺着她露出的一截皓腕,滑到她薄薄的襦裙里。
男人目光露骨又带着几分侵略,林姝蔓收回手,捂紧胸前襦裙系带,满是委屈和不满:“一回还不够?!”
这人什么精力啊,每天就在想这些……小姑娘咬牙切齿,无可奈何。
半晌,林姝蔓阖了阖双眸,似乎下定决心,咬了咬下唇,“两回,不能再多了!”
贺千空唇角勾起一抹笑,放下手中茶碗,倾身上前。
两人脸对脸,离得近了,他的呼吸肆无忌惮打在林姝蔓脸上,不过片刻,小姑娘指尖都隐约泛上一抹绯红。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瞧着她羞涩又躲避不开的模样,眸光中满是戏谑。
真是坏人!林姝蔓心底委屈,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对峙,颤颤巍巍伸出左手,摆弄出三根手指,一脸慷慨赴义:“三回!没得商量,同意你就赶紧同意!”
回应她的是贺千空短促的轻笑,小姑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