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可真是大发特发了。”
李柃在宝库里面,不由也是暗自感慨。
他不但从老祖手里捞到了顶级的下品法宝,珍稀的灵宠书精,还有这些法器。
这说到底,其实还是私相授受,不计算在赏罚之内,也没有向其他的弟子门人公布。
可见老祖说的什么峰规,根本就是做做样子的把戏,实际仍然还是积习难改。
不过作为既得利益者,李柃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先闷声发大财再说。
谁叫他立下了大功,正得老祖宠信呢?
罗沐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提醒他:“我看你还缺个行囊,修士都该有此物,才好装随身物件,虽然不比传说中的乾坤囊那么神奇,好歹也能以巴掌大小装下大袋事物,还轻便如意。
剑囊也是必备的,身为修士,若无剑囊,总不好随身携带自己的飞剑。”
李柃从善如流,甚至把各种过去就眼馋的灵材也顺带弄了二十来件,一口气就抵得上草莽散修经年累月所赚。
不过这一回,仍然还是只能拿些不入流品的,而且是以疗伤,养元的合成药品居多,其他增长功力或者另有神妙作用的并不能给他随意拿取。
罗沐笑看李柃如同老鼠进了米仓,捞足默许的好处,这才开口询问道:“老祖打算派你和青丝去助阵柒水关,顺带捞些资历,将来形势有变,才好服众,但光靠你们出手,她老人家还不放心,同门当中,可有比较合得来的,也挑一二同行?”
眼下国内告危,的确应该出点儿力气,这里面有诸多安排,尽在不言中。
李柃想了想,道:“就周成师兄和易翊师姐吧,我看他们人挺好的,也与青丝认识。”
罗沐点了点头,又对他道:“书精喜静不喜动,总不好随身携带,这个到时候再给你安排人送过去,老祖还有任务交代给你,到时候要坐镇王城,统摄国内诸事。”
李柃好奇问道:“是什么任务?”
罗沐道:“总的来说,是与散修相关之事。
值此危乱之际,当行非常手段,玄辛国内的散修和异人,能够招揽的都要招揽起来,不能招揽的,那就只好列为非法,严厉打击了,总不好再放任他们如同过去那样随意自由。”
李柃闻言,不由得默然。
……
李柃受赏的前一日,玄辛东南,柒水关上。
守军统领大将禄文成甲胄在身,手按腰刀,站在女墙前驻足远眺,关前空地军帐林立,只是一夜之间,数千精兵上岸,就在此间把大营立了起来。
但见敌方军容严整,纪律分明,扎营建寨颇有章法,安排的巡卫,岗哨依稀可见,远远还能见到游骑窥探,几番来到城下面观望,各自取水,砍柴,修筑,整顿,分工明确。
再回头看看,我方一群歪瓜裂枣,扶着长枪都东歪西斜,当中有人鬓发银白,有人驼背弯腰,有人瘦如麻杆,尽皆面露惊恐之色,光是看到城下场面就已经未战先怯,城下一大群人则茫然无措,散乱焦虑,乱糟糟的不成样子。
“挡不住啊!”
禄文成暗叹一声,却没法怪罪这些人,只是苦闷摇头。
“我柒水关虽然号称驻兵过万,但实际只有三千不到,还尽都是些老弱病残,真正精壮的都留在家中务农,哪里会来这关城之地浪费时间?有武艺在身,能立功受赏的,也早早被抽调到异闻司之类的地方擒贼服役,仅剩下包括我在内的十名异人,还有几名稍有武艺的将门……”
玄辛国仅有的精锐兵团不多,早被抽调到南方与渚元国作战,如今正陷在那些跳反城邦联盟的战争中,剩下在这边的力量委实寒碜。
这还是柒水关为深入腹地之门户,才有驻军把守,倘若换成别的县城,城寨,连一兵一卒都不见得会有,也不可能发动其民壮役夫去死战,只能望风而降。
圣元国一夜之间连下十城,占据大片边疆国土,就是这般而来。
不一会儿,敌营中鼓声响起,上百人簇拥着一骑前来搦战,还有更多兵士在后边列阵观看。
那骑在战马上的是个年纪不过二十的小将,身穿银甲,威风凛凛,手里提着丈八蛇矛,令人颇感惊奇的是,他的身后竟然浮现出三道宛若鬼火的幽红火焰,一个个人头大小,浮游于肩膀之上。
“柒水关的守军听着,我乃圣元国征西大将军麾下鬼火将军赵炎,不想死的,乖乖给我把门打开,丢掉武器投降!”
小将赵炎把蛇矛一横,就在下面叫起了阵。
关上众人闻言暗恼,当即站出个身材魁梧,腰围足有常人三五倍来粗的铁塔壮汉愤然请战:“欺人太甚,毛都没有长齐就敢来此聒噪,禄大统领,待我下去收拾了他!”
禄文成同意道:“好,就由韩将军会他一会!”
不一会儿,那铁塔壮汉提着一根长枪,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