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人钻了空子。”
李柃道:“可若是钻空子的话,不可能如此恰到好处吧?”
尚玉仙无奈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李道友……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甚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修士的确都是一伙的。”
“这么说来,闯进来的人还另有同伙?”
说到这个,尚玉仙面上的忧虑之色终于再也隐藏不住了,带着几许无奈,微微点头。
“奇怪的是,他们一直都没有出现,有可能有,也有可能无。”
李柃快速估算了一下双方的情况。
这一次,四海商会设立在这边的分舵堂口,的确是有些失策,已经难以掌控局面了。
对方可能只是那名筑基散修单枪匹马杀进来,也有可能还另有同伙。
如若是前者的话,他其实还不是非常担心,毕竟自己也是隐藏的筑基修士,还持有着强大的十甲法宝炽云葫,这是足以令人忌惮的力量了。
那个筑基剑修能够放过为商会效劳的两名供奉,极大可能对陌生筑基置之不理,没有必要平白无故的得罪。
不要看商会在此次事件表现得如此蹩脚,但再怎么说,也是横跨四海十洲的庞然大物,他现在干的可是虎口拔牙的危险事情,不太可能主动惹是生非。
但如此一来,自己就有可能被迫展露出筑基境界的力量,被外人知晓。
更麻烦的是,那筑基剑修还另有同伙,筹谋着更大的事情。
虽然自己口口声声说不想被卷入其中,但倘若真的事有不虞,卷不卷入,可不见得由得自己决定。
这种事情是毫不讲理的,如何判断,全凭对方心证。
这就等于开战与否的主动权落在了对方的手里。
而且李柃心中隐隐约约有个直觉,那就是这件事情背后绝对没有如此简单。
……
正当李柃生出这般的念想时,吉港会馆区,一座雕栏玉砌,华美如宫殿的楼宇中,几名衣着华丽,似是富贵出身的年轻人瑟瑟发抖,看着身上染血的中年剑修背后光剑开屏,缓缓往里走来。
“你……你别过来,我爷爷是乙化国的国主,我是王太孙!”
“蠢货!”这名王太孙身后的护卫修士不禁暗骂了一声,看向中年剑修的神色多出了几分凝重和不解,忍不住和旁边另外一名其他国家护卫传音商量起来,“这是位筑基剑修怎会为难我们王太孙?”
“道友,你问我……我问谁去?”
“对,看看我们的表情……我们也是一脸懵啊!”
“得,这位是筑基,我们是炼气,谁也别想着出头啊,莫逞英雄害死了大伙……”
出头是不可能出头的,打死都不可能出头的,他们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护卫,混混日子坐收灵材,喂王公贵族们吃定心丸多好?
总不能为了保护这些凡人牺牲自己吧,也太不修士了。
神通伟力归于己身,可不是这么糟践的……
但他们还是想不通,筑基修士啊,可不是随随便便坊间逛一下就能遇到的前辈高人,怎么会专程找到这边来?
剑修沉着脸,目光落在庭院一角,同样瑟瑟发抖的舞女们身上。
准确来说,是其中一个看起来十八岁上下,模样清丽可人的凡人舞女身上。
“终于……”
剑修嘴唇嚅动,面上现出几许激动之色。
“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舞女身躯一抖,完全不认得他。
筑基剑修潸然泪下,带着无限的自责:“我是你爹啊!”
“当年我红尘历练,遇着你娘……悔不该没有将你们带回仙门,竟沦落至此……”
“难怪我这些年来每每临夜,都转辗反侧,总感觉有一丝血脉流散在外,原来真的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薄情郎!
众人不由得侧目而视,心中浮现一个词。
见多识广者,很快就意识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名筑基剑修竟是到此追寻自己血脉,了却因果来的。
剑修喃喃自语道:“莫怪爹,爹当年红尘历练的时候,偶然情动,和红尘之中一名薄命女子做了年余夫妻,不曾想离开之时,她竟然恰好怀上……”
“等我感应到有因果未偿,折返寻找时,才发现她已经不在,你也被歹人卖掉,沦落到不知何处……”
“这十八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找你,想要弥补我当年所犯下的罪孽,可是这贼老天,一次又一次,让我与你错过!”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谁也阻拦不了我带你回去!”
舞女一脸迷茫,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个时候,那名王太孙作死开口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