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等等还在其次,关键是能够有一帮人马和附庸势力能够随时调用……
总不能够随时都靠金钱会或者其他商会之流。
我们就算成立这商行,大多数情况下,还是通过北霄岛的飞舟托运,或者他们的渠道与各地坊市,客商往来更加方便。
不然的话,光是处理各种琐事都足够麻烦,就不要想着修炼上进了。”
私下里,李柃对慕青丝说道。
来到竹步国内的这一段时间,他最大的感受就是,难怪有许多人明明有能力创建势力,从金钱大道的角度发展壮大,还是选择了依托于商会。
换成他自己,也是这般选择。
修仙界不比凡俗,更多的向往还是长生不朽,而不是富甲一方。
这一次,他是真的有底气说自己对钱不感兴趣了。
够花销,够养人就行。
……
正当李柃等人在竹步国内料理后续诸事,连溧覆灭的风波也逐渐平息之时,数万里外,一座无名荒岛上,一群海盗却是刚刚得到消息。
大海茫茫,血鲨盗们各有各的地盘,一般无事发生,也不会去管别人。
甚至就连上贡给大首领,大妖王百目血星鲨的份例,也是十年才一交。
一名修士模样的海盗头目匆匆走入岛中腹地,在此有一栋华丽的阁楼,突兀无比的屹立于怪石嶙峋的荒山野岭上,上面雕栏玉砌,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在这阁楼前,有个典雅精致的庭院,种满各种散发芬芳的奇花异草,红的,白的,黄的,异彩纷呈,隐隐间还似有灵机流动,彰显着不同凡俗的气息。
一名女子衣袂飘飘,正在庭中翩跹而舞。
文士模样的白衣青年坐在另外一边弹着古琴,清澈如泉的声音之中,仿佛蕴含着涤荡人心的力量,听之令人凝神。
“七当家……七当家……”
琴声戛然而止。
舞动的女子也停了下来,带着几分不满看向他。
“呃……”
前来报讯的修士忽的感觉有些不妙,但却还是硬着头皮禀报道:“竹步国那边出大事了,新上任的十当家又死了。”
白衣青年抬起头,露出一张如同富家公子般清秀俊朗的面庞。
“哦?连溧这么快就死了?真是想不到啊。”
前来禀报的修士道:“据消息称,还是栽在了玄辛峰的手里!”
白衣青年嗤笑一声,道:“看来这十当家是和玄辛峰犯冲,竟然接连死在了玄辛峰人的手里。
几年前还说是被黄云真人抓来杀鸡儆猴,安插人手在北霄岛上立足,这次竟然被她门下弄死,真是丢脸。
不过……这又与我何干?”
他似笑非笑,看向对方:“你难道不知我这里的规矩?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修士忙道:“七当家的,这次是有人栽赃陷害,冒充您曾出现过在那里!据我们的线人报称,连溧被杀的现场,曾经出现过自称是您的修士,还杀了商会的管事,我们知道后也不敢耽搁,这才多有冲撞,还请恕罪。”
“哦?有人冒充我?”白衣青年站了起来,面上露出一丝讶异之色。
这白衣青年看起来文质彬彬,儒雅随和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人不可貌相。
他正是二三百年前就已经横行大海,曾经于一方海域闯荡出赫赫威名的大海盗童志峰。
当年的他,也曾在竹步国那一带的海域掠食,曾经当过血鲨盗的十当家,敬陪末席。
如今随着时间推移,他头上的名衔变作七当家,显然是升迁晋位了。
前面那些当家大佬们个个顾着清修练功,厮杀征战,这边的许多大小事务都丢给他来管,因此连溧被杀一事,可以说和他无关,但又可以说息息相关。
至少,再次安排和主持“百鲨相噬”典仪,遴选新的十当家是要办一下的。
庭中的女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温声对他说道:“童郞,如若这个位置空悬,难免丧失一大片猎场,对数年之后的上贡殊为不利,到时候总不能从我们自己这里出例份吧,这未免也太亏了。”
童志峰闻言,不禁轻笑:“莫要担心,海中大把做无本生意的,到时候点选一批,许以名位,就能补上了。”
女子闻言,不禁点了点头。
童志峰说的是实话,十当家的名位在他们眼中实属鸡肋,但对许多海中单干的那些盗匪,强人们而言,却是不啻于凡人封侯拜将的名位,轻轻松松就能拉来大批人马,发展壮大。
童志峰又道:“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调查清楚。
竟然有人冒充我杀戮商会管事,这要是不搞清楚,没得好处可捞,又平白给人背锅……”
就在这时,童志峰神色微动,从随身的宝囊之中掏出一枚玉符,静静感受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