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但问道心,又何必要执着于无关之人和无关之事呢?”
聂英智沉吟良久,终于神色肃然,忽的起身,郑重其事向他施了一礼:“多谢师兄提点。”
离膺听到,忽的神秘一笑:“这个你就大可不必了,这一番话,是有人托我对你说的?”
聂英智怔住了:“谁?”
离膺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敬爱的本宗宗主,学院院长,师尊大人了!”
“宗主……原来他也一直有在关注我么?”
聂英智的心情复杂,当真可谓是大起大落。
不觉之间,某根弦松动,心境与精神朝着筑就道基的境界攀升而去,即刻之间,恍然顿悟。
“我……要去闭关了!”
……
眯着眼睛,目送聂英智离开之后,离膺似有所察,转头看向旁边。
邻桌的台面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儿气味飘散,带着几许咸香。
李柃正坐在那里闭目假寐,不久之后,热气带着香魄寂然而起,如同一条蒸汽凝成的水龙钻入鼻窍之中。
顿时之间,豆脑打渣,只剩下如同放久了的干枯杂质。
离膺坐了过去,有点儿不自在的盯着瓷碗看了又看。
李柃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离膺忍住了:“没什么。”
李柃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看你和他挺投缘的,交给你果然没有选错。”
离膺纳闷道:“若是能把池英庭交给我就更不错了。”
李柃道:“此子我另有安排,就不要多想了,你接下来的任务是好生指引,看顾着他成长,若能筑基,我积香宗便拥有真正意义上的双英七杰,九大真传了。
我有一个预感,到时候我的世俗功绩也将圆满,或可就此斩断因果,轻装前行。”
李柃口中的轻装前行,当然不是寻常修士修为提升那么简单,他虽只有百年修为,但比起一般人而言,根基可是深厚太多了。
再加上创立道途,发展宗门的莫大气运,当真是结丹有望。
离膺闻言,又惊又喜,没有想到,师尊的功德机缘竟然会应在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小师弟身上。
就在这时,李柃神色微变,对他道:“你自去吧,我也回去了。”
说罢,身影一闪,以烟遁之法虚化而去。
不久之后,李柃回到了浮云台上,却见慕青丝神色难过,在院前等着自己。
“青丝,怎么了?”
“夫君,天云宗那边传来急讯,老祖病危!”
听到这句话,李柃瞬间心血来潮,有所感应。
“值此百年大庆之际……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