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税总行吧?这些迟早都要转变成为麾下武将和客卿供奉的俸禄资粮。
“这个没有问题,我传香道上岸建坊,第一批要推出的就包含这些各类香茶,借以结交王公贵族和各方名流。”朱利生道。
赵崆道:“有什么需要孤帮忙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古越城那边虽然地处偏远,是京中人士眼中的蛮夷之地,但气候条件还是适宜种茶和栽培各类灵物的,城中地方也足够大,多建几个茶厂和会馆不成问题。”
朱利生淡淡笑着,对赵崆的表现毫不意外。
只要交得上赋税,就算让他这个亲王屈尊降贵帮忙宣传都没有问题。
看这赵崆的模样,恐怕从此之后,就是北海香茶的忠实顾客了,王府和越州百官也得接受香道茶文化的熏陶……
不过香道底牌绝不止于此,朱利生趁机又再介绍门内所持的诸般灵香,尤其是推广香道所需的信灵香诸物。
这些都是在信函往来的时候就有所提及的,双方还曾就此定下发展大略,如今是进行一番确认。
“信灵香,这是在云州故地大名鼎鼎之物啊,关于它和贵宗门的渊源我也有所耳闻,肯定是贵宗门所产更为正宗,若得机会,我必助你等引见同道进行交流。”
朱利生道:“还有一事,侯爷应该有所提及,那就是我师兄离膺麾下之闻香教……我等寄望于草莽江湖,希望在坊间甚至凡民百姓家也培养出品香,用香的习惯,如同香韵流风普传四方。
还望越王殿下能够为我等作保,上禀朝廷,允许传教……”
听到这话,赵崆面上笑容渐渐消失,终于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朱门主,实不相瞒,这件事情不太好办。”
朱利生道:“不知都有些什么难处?”
赵崆道:“非我推托,而是贵宗闻香教欲要从坊间着力,普传香道,这不仅仅只是仙门势力之道统传承,还涉及到了文化与信仰诸物。
引进贵宗人才,建立工坊,香市,买卖一些灵材,这些都是与国计民生乃至与修炼资粮息息相关之事。这并没有问题。
但若涉及到闻香教的话,还牵涉了三教九流,草莽江湖,容易聚众滋事,到时候倘若被人利用,以香道名义行邪教之事,甚至借此机会呼啸聚引,聚众造反,岂不是祸事?”
周济听到,适时帮腔道:“是啊,到时候非但连累殿下,也有可能让贵门陷入群臣攻讦,国朝排斥的窘境。”
朱利生虽然早已有所预计,但亲耳听到赵崆明确说出这一番忧虑,也是不由得面露诧异之色。
他想起了,这其实也是师尊不让离膺师兄来打头阵,而是换成自己的原因。
总之一句话,做生意,买卖灵材可以,传扬道途,乃至宗教,不行。
朱利生想了想,道:“越王多虑了,我宗闻香教是正经教派,不会学那些邪教滋事生乱,盖因本宗秘法多见于闻香秘传,需当有适当机会品鉴,演示,接触香品实物方才能够流通,这些都是为了弘法传道的需要,绝非聚众造反。
如若不然,要把那些草莽修士们弄到本宗祖庭九畹岛去,完完整整接受二十年以上教育,再行传道授业,也不现实。”
赵崆道:“朱门主的意思,孤王明白,但闻香教的经义和一应规仪,怕是会给与我大乾为敌的势力寻到利用机会,这也不是你我所能控制。
现今大乾之内,各方修士皆由道籍司管辖,往来去向,所作所为皆要报备,密室之中,四墙之内,窝藏凶人,密谋乱事岂能完全杜绝?
本来朝廷就对这些严密把控,放开这个口子,查证起来还多有正当理由相护,不是麻烦又是什么?
孤重申一点,贵门上下来到大乾,若想落地生根,必须遵从我大乾法令,奉行道籍司所告之清规戒律,此间诸事和在北海多有不同,还望悉知。”
朱利生轻叹一声,神色郁郁。
赵崆对此也有些歉疚,明明是自己更需要香道,邀请人家过来,还要求这要求那,确实不是那么厚道。
但因此事牵涉大乾朝立国之基,也与玄洲现状息息相关,还是要坚守。
在这一点,他可不敢擅自作主,大开方便之门,这是连他这位亲王也兜不住的事情。
“朱门主,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乾的统治,我等希望国泰民安,百姓更多依靠凡人自身力量,而非修士,自然也免不了对仙门修士和各路散修有所限制。
尤其我朝之兴,与玄洲一统,道天地人的大局息息相关,君王临朝,掌控江山社稷,所代表的是人道气运所凝聚的意志,能天人感应,沟通天神,地祇。
非我危言耸听,闻香教之经义,典仪,都是天然与下层民众有所关联的,寄望于借助诸般燔柴烧香之盛会遴选修炼之才,从草莽选才任用,这固然可以节省下祖庭教育之功,培植出香道势力,但和我朝抚境安民之国策冲突,奈之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