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一夜无话,第二天,新妇拜见公婆,打点家务,面面俱到,就连奴仆下人们见了都赞不绝口,称其不愧是诗书传家出身的大家闺秀,于是开始以少夫人的身份主宰后院。
都说成家立业,赵员外助其娶亲之后,复又提出,交托一桩名下产业给公子哥。
公子哥内有贤妻辅佐,外有贵人相助,想不发达都难,自是大受鼓舞,奋发图强,很快就一跃从小富之家的公子哥儿成长为当地客栈行业的新兴大亨。
他赵家赵子仁之名,迅速响彻本埠的凡俗商界。
寒来暑往,岁月枯荣,转眼功夫,就是三年之后了。
在这期间,赵子仁跟着赵员外学到了许多事情,甚至开始接收其馈赠的一些生意,将其做大做强。
他买田地,置房产,收奴婢,很快摆脱青涩稚嫩,真正自立门户。
妻子有孕,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更是儿女双全,羡煞旁人。
但最近有一桩烦心事,却是叫他苦闷不已,那就是自己明明正常得很,妻子也堪称绝色,生下的儿子却丑陋不堪,最近更是突发怪病,不仅全身上下肌肤肿胀溃烂,如同腐烂,更是连尖牙利齿都开始生长出来,狰狞如同恶鬼。
这一日,赵子仁刚回后院,就见奴婢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对他说道:“老爷,你快过来看看,小公子……小公子他……”
赵子仁皱了皱眉,忙跟奴婢进去,果见襁褓之中,小儿头上,一对怪异的招风耳正在成型。
“昨天明明都还不是这样的……”
赵子仁强忍着恶心和畏惧,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儿子除耳朵变异之后,舌头也开始越来越长,一双眼睛瞳孔缩小得几乎全是眼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子仁家里有钱,遍请名医,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见多识广的赵员外也说从未听闻,可能是胎中就已染上恶疾,生来如此,理当认命。
赵子仁暗叹一声,无可奈何。
幸而回到另外一处庭院,就见妻子杜氏抱着女儿轻哼哄睡,温馨场景令人宽慰。
赵子仁的心情立刻便又好了起来。
这算得上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女儿一切正常。
虽因刚满周岁,还看不出什么,但光是那白白胖胖,可爱之极样子,也叫人相信这会是一个美人胚子,长成之后,说不定能肖其母。
他一狠心,就把儿子隔离开来,单独请仆妇照顾,让娇妻杜氏专心于女儿。
“夫君,你回来了。”
杜氏生为人母,温婉贤淑如初,柔声打着招呼。
“你一定累了吧,我去给你沏杯茶。”
赵子仁心中一暖,上前握住她的手:“夫人不必操劳,这些让下人们做就行了。”
杜氏的手冰冰的,据说幼时体弱多病,一直虚寒,他也不忍心让其多操劳。
杜氏从娘家带来的婢女杜鹃从外面走了进来,端着茶水,笑吟吟道:“是啊夫人,何必亲自操劳。”
杜氏娇羞一笑,脉脉含情道:“我,我想亲自服侍夫君……”
这……这谁顶得住啊?
赵子仁忍不住就将其拥抱入怀,感动说道:“得妻如此,我夫复何求啊!”
温存了好一阵,赵子仁方才在杜氏的娇羞嗔怪之中将其放开,接过婢女杜鹃端来的茶水喝了起来。
杜氏询问道:“夫君今日去和兴楼与人谈生意,结果如何了?”
赵子仁听闻此言,神色一变,兴奋说道:“夫人果真料事如神,那个肖老板的底气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足,我只是以你之计略作犹豫,他就忙不迭的自甘退让,贱价把那几间客栈转让给我了!
盘下它们之后,我总算是得以成功控制本埠所有酒肆和客栈,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他赵子仁也有野心,想要在商界大有作为,但一直以来,本埠富商大贾极多,各行各业鱼龙混杂,极少有人能够像他这般顺风顺水的收购兼并,快速打响自家的招牌。
“这首先要感谢的,当然是年叔,若非有年叔暗中鼎力相助,甚至不惜以切断食材供应为威胁,那些老家伙们根本不可能屈服,然后就是夫人你神机妙算,堪为我幕中军师,我每依你之计而行,都有种纵横捭阖之感!”
“夫君谬赞,我也只不过是说些自己的浅薄之见供你参考罢了,这一切都是靠你发挥得当,如若叫外人知我妇人之见,说不定要笑掉大牙呢。”
杜氏虽建奇功,却半点儿都不引以为豪,反而将其全部推给赵子仁。
这着实让赵子仁的自信和虚荣双重膨胀,看着妻子娇美的容颜也愈发的顺眼起来。
又过了几日,赵子仁前往赵员外名下一处产业,帮其照顾生意。
最近的一段时日,赵员外忙碌起来,经常往外地跑。
赵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