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达将张求宁扶了起来后,准备离开。
“失败者杀了胜利者,这不就是一个笑话吗?”张求宁反问道。
“失败者和胜利者怎么来区分?宗门被灭就是失败者?别忘了,战场上只有活下来的才是胜利者。”
李旦达将自己剑宗的牌令扔给了他,再也不说一句话,独自向前方走去。
“剑宗,李旦达。”
张求宁接过李旦达的牌令,轻声的念道。
“活下来的才是胜利者”
张求宁捡起自己身旁的枪,踉跄的向台下走去。所有人都在关心着赵子秦的伤势,唯有十多个人在关心着他的伤害。
他的妹妹站在最前方,剩下的人有老有少,每一个人都面带暖意的看着张求宁。
这是他的宗门枪楼。
由于被刀宗灭门,所以枪楼的人并不多,只有十多个人。但他们每一个人都面带笑意的看着张求宁。
李旦达的话在张求宁的耳边回荡着,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何为胜利,何为失败。绝不是简简单单的用胜负和人生高低来评价的。
有家人,有亲情,有爱情,过得自在,过得充实,这不就是胜利者吗?
他恨着刀宗,但赵子秦却用自己的生命为他做了解释。
在那一刹那间他才明白,他不仅仅恨着刀宗,他还嫉妒着赵子秦。
嫉妒他,明明输了还有这么多人照顾他。嫉妒他,明明活在一个黑暗的宗门之中,阳光却还照耀着他。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
阳光从不出现在光明的地方,它往往都照耀在需要光明的地方,而赵子秦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我何必嫉妒他呢?有着枪楼这群家人,就足够了,何必嫉妒。
张求宁。求宁,求宁,不就是求得和家人的一方安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