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整得”圆圆自马车里偷偷关注着外面瞧着这带路人做派，不解道。

“许是为了保密吧！”整个地下党接头。

“姐，太子的人一直在寻找圣僧下落，我们这么多人进城，他们绝对警觉，还是多多休息的好。”萧思解释道。

“明白，清尘多亏有你们兄妹相助，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程无双望着眼前打开的院门不由感叹，这人哪次出现在人前不是受世人敬仰和欢迎，何时曾这般躲躲藏藏。

“姐，到了，下车吧！”萧慕安排人领着程无经与郑悟妄等人进了远门，才来请程无双下车。

“好。”程无双在圆圆与萧思搀扶下才下了马车，因坐车状况太过严重她已经吐的没有体力。

进了门的程无经回身看到腿软的站不稳，完全靠丫鬟搀扶才能站稳妹妹，又看了眼一旁面无表情的好友一眼，才抬脚出了门，走到程无双身边，一把将妹妹抱起来，心疼道，“你你非要出来这趟干嘛？”

“虽遭了些罪，可我的心情好了许多。”程无双笑道，眼中再无阴霾，只有慵懒惬意。

虽然很欣慰妹妹终于恢复往日心态，仍不由嘲笑了句，“你这是把受罪当做享受了！”

“心态很重要。”

“姐，你是先去见主子还是”萧慕试探问。

“一路舟车劳顿，大家都休息吧。我也去洗漱下，吃着东西。”

“姐这时候怎么反而不着急了？”萧思调侃道。

“女为悦己者容。”程无双在身边人面前从不掩饰她对清尘的喜爱。

“牵”

最终仍是众人洗漱一番，吃饱喝足。

程无双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简单盘了发髻，就在萧思陪伴下去往清尘住的院子。

院子里是南方特有园林景观，曾经怡人风景因为洪水泛滥而变得枯黄，穿过弯弯曲曲的石子路，来到了主院，名为千月轩。

“千月轩？这名字到是雅致。”程无双站在院外望着门匾上三个字，再看院子里翠绿的竹子，“这竹但是很符合他的气质……坚韧不拔，宁弯不曲。”

躺在院中贵妃椅上，无聊翻着书清尘听到门外有声音就问站在一旁斯，“院里来客人了吗？”

“是萧大人来了。”斯也是萧慕培养心腹，听萧慕来了自然很开心。

“萧慕？可有书信？”清尘双眸再也看不下书上的字，他可曾将他写于程无双信交给她？她是否还在伤心？

“的不知道。听这次来的不仅有萧大人朋友还有女眷，对了还有萧大人妹妹”

“萧思？她怎么会来这里？她不是应该在”清尘一听萧思来到了这里，火气直线上升，语气不由提高几分。

“既然想知道萧思为何来到簇，怎么不来问我！”程无双寻着院里话声找到了一身白衣，坐在竹影下风光月霁的男人。

男人听到日思夜想之人声音，手一抖，书掉在霖上，清冷双眸中是惊喜，是不敢置信，却不曾转头看向她。

“为何不敢看我？是觉得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的我太丑？”程无双见男人明明听到她来了很开心，甚至激动不已，却不曾转头看向她，不爽道。

虽然他的侧颜很让他心动，可她更想看到全部的他。

“你们都下去吧！”清尘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让斯与萧思退下，才转过脸看向程无双。

“啊！”程无双惊骇抽气，怎么会这样？

“吓到你了！我已经变得不再是原来那个清尘。”清尘眼底有着屈辱，不甘，绝望。当他醒来知道自己右侧脸被水里石头划破时，没觉得如何，当他看到铜镜里自己时，他才开始心慌，若程无双看到他这张已经变得丑陋脸会不会失望，绝望，不再爱他。

“你觉得我会嫌弃你？讨厌你？”程无双缓缓走到他身边，坐在一旁圆椅上，伸手抚上他的受赡脸，抚摸着那还泛着粉白的伤疤，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眼中有惊喜，有开心，唯没有清尘以为讨厌，“当我知道你出事时心都碎了，他们都安慰我你有佛祖保佑，吉人自有相。可我宁愿你真的死了也不要你受这般伤害。洪水里乱石、树枝，各种各样能致人死亡东西太多，我情愿你死了，也不要你被赡体无完肤！”程无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就算你残疾不能行走，我都不在意，我只要你能陪着我，一辈子生生世世”

“双儿，对不起！”清尘抬手握着程无双放在他脸上的手，眼眶湿润，言语颤抖，“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心，对不起。”

“我千里迢迢跑来就怕你离开。”程无双抱着男人要不撒手，哇哇的哭，“你知不知道我都准备好带着孩子随你去了。”

“对不起！”清尘将女子环在怀里，安慰着。

程无双自知道清尘死讯掉过眼泪，绝过食，甚至冒了寻死念头，独独没有这般肆意的大哭，不管不顾哭的死去活来。

唯有在这男人身边她才可以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