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声喊了句:“青儿。”
“好!好!好!我不说还不成吗?”青航伸手一挥,一道人影出现,化作玄冥先前那副老船夫的模样,撑着船向着清波门而去。
那清波门本身是天柱山一脉在西湖边的外围驻地之一,属于凡人和修士混居的一个特殊地段,青航入内后,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只是简单的嘱咐了两句,一系列完整的资料和府邸便准备妥当,当日白素贞和青航便入住其中。
另一边,许宣回到家中之后,便有些魂不守舍,许宝莲见状颇为忧心,自己这个弟弟她也清楚,在父亲去世前很是有些灵感。听父亲所言,自己这弟弟很可能是修士转世。
许宝莲并不在意,她只知道许宣是自己的弟弟,一直以来,她都是顺着自家弟弟的喜好,并不强求他修行。此时见到许宣如此,难免有些担心。
边的李公甫见状,又不对许宣调笑道:“我们菜都快吃完了,也不见你说两句,也不怕我日后欺负你姐姐?”
“李大哥你竟会说笑。”许宣见状不由笑了两句,道:“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你不被姐姐欺负的样子。”
“合着你是知道我喜欢你姐姐,舍不得欺负她,就故意冷着我不成?”
见李公甫有意扯自己,自知理亏的许宣立刻求饶:“是我不对,今日李大哥好不容易回来看我姐姐,我还心不在焉,实在该罚,我先自罚三杯。”
说着,连续喝了三杯酒,看的许宝莲直皱眉头,瞪了眼李公甫,看的李公甫苦笑连连,在许宣询问自己可否的时候,直呼道:“可以了,你再喝下去,你姐姐的眼刀子可要捅死我了。”
听到这话,许宝莲又是瞪了他两眼,李公甫这些年外出,也是知道人情世故,又是调侃两句后,便转回正题:“阿宣,我看你刚才那样子,可有点像我想你姐姐时候的模样。”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气恼的许宝莲顿时低下头,而后又猛地抬起来,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许宣,丝毫不记得李公甫先前的调侃。
当今世道,通常是长子长女结婚后,方才开始张罗弟弟妹妹的婚事。
因此,许宝莲自身成了大姑娘后,许宣的婚事也是被拖延,这几年,许宝莲不是没有想方设法给许宣找些合适的人家。但大伙都担心许宝莲自身的婚姻,大多不了了之。
一直以来,这也是许宝莲的一大心病,此刻听闻自家弟弟可能有喜欢的人,自然来了精神。
被自家姐姐盯着的许宣想要开口解释两句,李公甫又道:“你也别说没有,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可是看见了一把伞,那伞的样式可不像是你平日常用的样式,而且在边缘,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白字。”
许宝莲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精神,道:“白?钱塘县姓白的人家可不多,年龄合适的姑娘更少,阿宣你遇到的是凤山门附近的白家老三,还是清泰门那边的白家老四?”
“要我说,那凤山门附近的白家老三的家境虽然差了点,但样貌还不错,看去,是个能生养的。至于清泰门那边的白家老四,家中颇有余财,近些年虽然没什么成才的晚辈,看去有些青黄不接,却也未必看得我们家……”
许宝莲看着许宣没有回话,皱眉道:“都不是吗?不会是金涌门……”
“哎,姐姐,我遇到的那位白姑娘住在清波门。”见自家姐姐一个个猜过去,许宣也是受不了,只能开口道:“我今天回来路下雨,恰好遇到白姑娘在西湖泛舟,见我有急事,便捎了我一程,还把伞借给了我。我正寻思着,什么时候给人家送回去。”
“清波门有姓白的人家吗?”许宝莲闻言皱眉思索了一下,并没有找到类似的传言,倒是李公甫听到清波门后,挺高了点警惕。
作为刀王的弟子,李公甫这些年也算是学有所成,对于清波门的来历也是有所了解,知道其中居住着一些修行之人。而许宣本身又八成是修行之人转世,对于一些修士而言是极好的材料和补品。
特别是许宣解释白素贞来历的时候,说对方是江浙之外迁移过来的,担心许宣遇到的是想要采补他的妖女,便放下酒杯,暗暗思索。
等许宣说完,李公甫对还想要问些什么,说些什么的许宝莲开口道:“你就别操那心了,那白姑娘既然刚来,周围想来是没什么认识的人。再说了,你看阿宣那样子,还知道回来吃饭就不错了,问他能知道些什么?”
“阿宣年龄也不小了!”许宝莲听到这话,顿时不悦,看着李公甫有些不满道:“若不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承亲,阿宣早就该娶媳妇了。三年前,你要是不急着走,说不好,阿宣的孩子都能跑了。”
看着架势,火要烧到自己身。李公甫立刻道:“我自然也知道阿宣该讨媳妇了,但这事急不得啊!又不是街坊邻居,知根知底,重要查一查方才安心。正好,我过几天就要去衙门里任职,到时候我看看清波门那边的记录。”
说到这里,李公甫顿了顿,阻止了一下语言道:“如果合适的话,我便回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