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宾主坐定之后,朱常洵默然不语,想看看这老太监憋得什么屁。
内侍与藩王,又是深夜密会,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王体乾抿了一口雨前龙井后,张口就道。
“殿下,福王府邸与紫禁城比,何如?”
朱常洵闻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心想你特么怕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这天下有敢这样比的嘛,跟皇帝比宅子,怕是活腻歪了。
而且心里比比也就算了,毕竟没人知道,但你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怕是要害我吧。
“中官,莫要害孤,此话不可再言。”
“哈哈哈哈。”
王体乾轻笑两声,又对着朱常洵道。
“殿下当初也是有滔天富贵之人,可奈何那帮东林构陷,去了中州一隅之地,结果胆子也变得小了。”
王体乾说着,摇了摇头,见朱常洵神色有微微变化,于是又加了一把火。
“祸事已近,殿下小心谨慎,却也难以自保。”
王体乾说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随后闭口不言,把个朱常洵闷的有些坐立难安。
朱常洵心道,‘果然是个阉人,尽整这些江湖术士的道行,不去天桥装瞎子算命,真是白瞎了这番本事了’。
朱常洵暗自腹诽了王体乾一番,虽然不尽信于他,但对于他口中所说的祸事,还是有些好奇。
兴许他常在大内宫中行走,知道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朝堂秘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