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咒术。”

查探到余象先体内残留的艺术，穆雪弓表情有些动容。

是谁呢？南杏？

不像。

是她的话，今晚还出现在那里，不是蠢就是过于自信，要是小象出了事，自己肯定会开杀戒的，那时候她南杏又拿什么来拦自己？

可惜咒术是一门很寻常的艺术，比如战道的法艺、医艺，文道的仪艺、祭艺、舞艺，花道的花艺、茶艺，这些道艺都拥有独门的咒类法术。

再加上小象不过一个弱男子，哪怕是刚涉猎咒术的九品修士，都能够对他产生威胁，要想凭着留在他身上的咒术痕迹来寻找施咒者，无疑是大海捞针的。

对了，小象为什么还活着？

穆雪弓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这比施咒者是谁还让人费解。

余象先倒是一脸无辜，我是受害者啊，你可别搞错对象了。

“原本这个东西，是想准备好了再交给你，但现在看来，还是太迟了，早应该给你送回来。”

穆雪弓虽有疑惑，但没有怀疑，毕竟夺舍之类的事在这个世界没有先例。

有礼物？

余象先眼睛一亮，他的确喜欢小惊喜。

从穆雪弓怀里掏出的是一卷类似羊皮材质的东西。

绝世武功？

触摸着还带有体温的卷轴，一摊开，果然是些姿势奇怪的小人。

“开龙脊。”

穆雪弓指向第一幅小人趴在地上的引导图，旁边还画有一条小蚯蚓似的动物来代表龙。

开什么？

余象先以为自己听错：难道你也贪图我的身子？

穆雪弓知道他误会了。

说起来，岚国既然和鹿女国开战，那么两国间那些有的没的信息，肯定会在民间到处传播，而鹿女国善养秀男，以仿生技开龙脊这种宫闱事，肯定会被岚国宣传部门大肆渲染，用作国与国之间的舆论战，能多脏肯定弄多脏。

“白幼微的确有秘法给他的三千秀草修炼，但用的只是这里面的一道强，强身之术，并不是完全的道法...”

穆雪弓也体谅他一个男人不知道这些修行的东西，慢慢来解释：“当今天下，女人能够在道艺中修行，是因为有一门人尽皆知的引导术，可以开启身体奥义...”

“但是这门引导术男人无法适用，所以从古自今，男人只能做一些强身健体的锻炼，就算把自己训练成一头牛、一头老虎，但在修炼出道艺法术的女人面前，也就是一只小猫练出了肌肉，作用不大。”

余象先明白了，原来不是男人差，而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变态了！

换句话说，这羊皮卷里的内容，就是男人崛起的秘法？！

穆雪弓很高兴他的领悟能力这么快，不过遗憾道：“这道引导术虽然有可能打开男人的修行桎梏，但也仅限于此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当今三道二十二门艺术，都是以女人为基础开发的，历经数代人的努力才补全...”

“白幼微说，鹿女国历代先君从未停止过尝试，但最终没一个男人能够迈入真正的艺术修炼中，唯一产生效果的，也只有那道强身之术...”

白幼微的东西？

这个名字已经被很多次提及了，余象先很好奇，究竟怎样的一个女人，才能够拥有三千个男人。

穆雪弓没什么不可与之言的：“白幼微想拿鹿女国历代先君积累的宝物换自己一条命，但她忘记了一件事，这些东西从我们兵临皇宫开始，就已经不属于她了，不过为了感谢她的坦诚，我还是给了她一个体面，先毒死，再挂到大梁上。”

她话术抽劣，夹带私货般地解释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残忍的女孩子。

但是余象先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上面。

听你这意思，当时皇宫里的宝贝蛮多的，你就选了这个？

“我偷藏的。”

穆雪弓很老实，没问她就招了。

余象先看着这憨憨，还能说什么。

是有些许失望的，因为说实话，他个人的要求并不高，能穿越已经很满足了，并不苛求组织上还额外提供些什么照顾。

再说了，哪怕自己能够修习三道二十二艺又怎样？实际改变不大的，只要这个世界还是女权说了算，改变人生的方式，恐怕还不如傍上一位有权有势的女贵人要来得实际。

更何况历代男人都是创业未半中途就去练根了，自己为什么非得成为例外呢？

最最重要的是，要想靠这个来安身立命的话，接下来的日子不光得费尽心力去研究，还得浪费时间来修炼。

可是——

我不想努力啊！

人生能躺赢为什么要挣扎，继承父辈的旗帜他不香吗？

余象先不想做出头之鸟，也不想成为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