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公道。”
“笑话,你讨公道不会去城令府讨嘛,难道不晓得这面闻道鼓有何作用吗?”这样的喝问不用女帝开口,有的是人出面,比如大城令。
她拼命使眼色暗示。
“小民知道。”
余象先自然不会接她的茬,面不改色,指指天上:“小民就是知道,所以才敲响这面鼓,听说圣人娘娘留有法旨,谁要是遵守敲鼓的规矩,赢了问道,那么便可向其他诸道提出一个要求。”
“呵,你既知有这问道之事,那是否知道,这问道乃是杀身问道,问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何况你一个男人,连杀只鸡都费劲,又何谈什么问道,你且下来,我念你年少,只当你是敲错了鼓,问错了路,此番有什么冤屈,可与我慢慢说来,今日你运气好,陛下和诸位大人都在,本城令定然会秉公处理,以全你心中之事。”
有了老一辈的指点和兜底,大城令便知道怎么处理这突发事件了。
说到底,大多数人还是当个笑话来看,自然也就不会把他当一回事,你一个男人,就算想玩,但这是你能玩的吗?
可王木鹊并没有笑,因为她知道这家伙是认真的。
余象先环视着四周,并没有急于解释什么,他就是在看,在等,等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等到那些笑的人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都不在笑的时候,他又再次举起了鼓槌,敲了起来!
这一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大城令的脸色最难看,合着老娘和你说了那么多,你还要打我脸!
气急的她差点就让手下心腹去将人给硬拽下来,只是念头刚起,就看到大冢宰身旁的一名小女官在向自己使眼色,示意不要节外生枝。
岚国女帝倒是完全不在意,脸上依旧带着笑,抬手示意周围的国人们安静下来,同时让余象先不要再敲了。
“看来你是认真的了。”
“回圣上,小民缺点不少,但优点就这一个。”
“贫嘴。”
女帝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余象先连忙走下鼓台,提着下摆快步跑过去——晚了,人家的心情可就不那么美丽了。
等到人在步辇前被拦下后,女帝这才直视着他,淡淡道:“我知道你是谁,跪在大将军府门前还不够,现在又来给孤找事,说吧,你到底想胡闹到什么时候,非要孤不顾情面嘛。”
“小民没想胡闹,小民就是想救出我家大人。”
“你不知道你家大人犯的是什么罪吗?岂能说救就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是谁告诉你敲这面鼓能解决问题的?”
余象先犹豫了一下,讪讪道:“能说吗?”
女帝被他这表情给气笑了,你鼓都敢敲了,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
听到要自己明白回话,余象先这才难为情道:“是七公子。”
???
女帝以为自己听错。
“感谢和赞美送给七公子,是他给小民指点了这条明路,还请圣上不要怪罪他。”
余象先把声音提高了一个调,同时提起来的还有大家伙的耳朵,现在全都竖着在听呢。
女帝不笑了,费解问道:“平时他就这么勇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