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破案、中医，用途还是很广泛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如果能练到你这个境界，放在哪里都是杀器。”

我忍不住笑道。

“你太抬举我了，回到这里，我发现自己没之前那么厉害了。”

看到他一闪即逝的错愕，我大概明白他还不清楚现实对武道的压制，他还没有到达那个境界。此时此刻，大概只有尹肇然能理解我的感受。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现实中的他应该也是个自视甚高的臭屁家伙，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大概率会内敛沉稳许多。

“不管怎么说，在我能接触到的资料里，你的武功造诣是最高的。所以之前听到你报上名来，我就技痒难耐了。”

赵彦亭故作随意，很轻松地继续说道。

“我有个想法，我们这些有幸从江湖梦里出来的人，应该团结在一起，至少互相有联系，今后不知道要面临怎样的生活、挑战之类的，可以互相扶持。”

他的意思我大概明白，虽说低调隐藏自己才是最稳妥的办法，但这个信息时代想找个人绝非难事，尤其我这种在那边比较显眼的人。尽管模样年龄乃至气质都有所不同，可万一……不用万一，随着时间推移，我们这群人一定会进入一些部门的视野中，如果再出现几个心术不正的家伙，更有机会受到特殊待遇。

抱团取暖互相照应或许能找到那么一点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可话说回来，真的聚在一起，反而会成为更加明显的目标，更容易被针对。除非这个组织本就和一些部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双方默契地合作或者互不干涉，心照不宣地保持距离，维持平衡，

我差不多知道赵彦亭为谁打工了。事到如今虽然不是不能当面拒绝，可人在江湖，又不是孤家寡人，有得必有失。

我在内心深深叹息，最不愿看到的事，还是这样势不可挡地撞过来。这次与上次不同，我还没强到可以无视规则的地步。

“不会只有我们两吧？”

我开玩笑道，赵彦亭也笑着摇头。

“怎么会，外面那些都是。”

我正要问“外面那些不都是你手下的工作人员吗”，就听看似平易近人的中年大叔如是说道。

“这个小区里，至少有二十个，去过江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