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
我从孙立斌手中拿回那张通体漆黑的卡片,将它装进上衣口袋里,看向正在抽烟的老兵,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当然了,也是第一回来他的办公室。
“你怎么看呢?”
他问我,我当然直言不讳,之所以一五一十将昨晚发生的事汇报给他,一方面是为了消除彼此间的猜忌,另一方面当然是表明立场。
“我应该去一趟。”
“去见那个萧梦蝶?”
老家伙意味深长,我觉得应该进一步表明态度。
“她是我妻子。”
“呵呵。”
他居然笑了,还是男人都懂的那种。
“那龙璇音是谁?”
“也是我妻子。”
我觉得理所当然。孙立斌忽然拉下脸,异常严厉地吼道。
“陆迪,你是军人。我不要求你多么高尚,至少要有原则!妻子,怎么可以有两个人!”
我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幸亏没跟你说还有第三个。于是乎挑重点,把我在江湖梦境中的一些经历,主要与这两位灵魂伴侣之间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老头子一边听一边抽烟,沉默良久,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
“小陆啊,虽然说那些都只是做梦,但我也能理解它对你的深刻影响。我认为,你对萧梦蝶更多的是遗憾和愧疚,真正的心灵伴侣应该是龙璇音。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觉得我可以说几句,人们向往爱情天经地义,可一旦确定了爱情,就不要轻易改变,而且真正的灵魂伴侣,两个太多,一个正好。经验之谈。”
我仔细品味老人家的话,又回忆过往种种,一时间难以决断。当一个人失去太多,就想着保留所有,这的确贪心,却也是发自肺腑的执念。
看我良久不作回应,孙立斌掐灭烟头,郑重说道。
“不让你去,你也许会服从命令,但心里一定不好受。要直接获取这次的情报,也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还是那句话,国家不会为难你,但你也要记住自己的责任。”
我点头,很多事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大家心照不宣保持默契就好。这也未必就是纯粹的交易,位置不同,考虑事情的方式也不一样。国家谋大,谋十几亿人的事,这其中也包括我的家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能做到进步有度。
在孙立斌的安排下,我乘坐从华夏前往纽西兰的货船出海,我拒绝了他要给我配备高级别安保人员的好意,只带一名随身助手,并安排几个联络员就好。理由是以我的身手导弹轰过来至少能跑,那些保安就倒霉了,至于一般的手段也没可能奈何得了现在的我。不过老将军还是安排了人尾随在后,以备不时之需,带队的正是任从一。
三号这天,阳光和煦,风轻云淡,无垠的海面上波涛起伏,偶有海鸟飞过,嘹亮的鸣叫声在空旷的天地间传播很远。货船驶入公海,我与军方派来的副官乘坐快艇脱离船队,向东行驶了大约一个钟头,终于看到海平面上竖起的白帆,紧接着快艇驾驶舱的通讯器里就传来陌生讯号的通话请求。
“请受邀嘉宾独自上船,其余人员请在二十海里外等候。”
副官询问我的意见,我点头示意没问题,来到甲板上,看着前方逐渐清晰的豪华游轮,心想这群人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要用这种方式提高规格呢,毕竟独自一人跨越二十海里,不是自驾游艇开过去,就是水上漂飞过去。
我当然选择后者,将真气聚集在脚下,跃出甲板乘风踏浪而行,沿途居然真见到有个开着摩托艇喷着白色水浪往那边冲的家伙,于是干脆跳上他的船头,搭个顺风车。
尽管我已经刻意维持轻功,可忽然有个人跳上来,速度不算慢的摩托艇还是前后摇晃了几下,那人应该早就注意到我,只是刚开始有点慌张,摩托艇一阵东倒西歪,很快就靠他那高超的驾驶技巧稳住船身。海上风大噪声大,我们也没有互相打招呼,就这样默契地继续前行。直到靠近巨大游轮的时候,我脚踏摩托艇前端,将他连人带船一起抛了上去,那人一声惊呼,被等待在船舷上的几名水手接住,我随后跳上甲板,滴水不沾身。
然而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群穿着比基尼的女孩子在泳池周围欢快地打闹嬉戏,一名少女更是捧起泳池里的水泼向这边,而她原本的目标恰好从我身边经过,将我暴露在一片水幕之下。
正当我打算侧身躲开的时候,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忽然闪到附近,手掌随意摆动便将那捧散乱的水珠吹向一边,与我擦面而过。
“不好意思,失礼了。欢迎来到鹿鸣号,请出示您的邀请卡。”
西装执事的礼节无可挑剔,我拿出那张黑色卡片,看着他仔细端详片刻又双手递还给我,示意我跟随他前往客房。我不禁疑惑,这就完了?你能看出这卡是真是假?话说军方的扫描设备也没发现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啊!那些专家甚至说这张卡片几乎与古代的令牌没有区别,如果以分子排列来区分真伪,那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