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

我坐在孙立斌对面的沙发上，这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好像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来到这里对他开诚布公。老将军一会抽烟一会喝水一会沉思，过了好半天才开口问道。

“没见到他们的首领吗？”

我摇头摊手。

“他们名义上的首领是个叫司徒昊的老头，一千多岁的样子。虽说与我在江湖中的一位故人重名，可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不合逻辑。”

孙立斌一边点头一边吐嘈。

“说得就跟你们这群人很合乎逻辑一样。”

我没在意他的吐槽，老头子就是这样，身份上是军方高层，性格却是个老兵油子。

“关于千年前那批穿越者的事……”

他抬手制止我继续问下去，严肃地说道。

“等你级别到了，这方面资料会向你公开的。”

我点头表示明白，有些事大家都懂，还是那句话，才能要配得上德行，力量要配得上觉悟，权利意味着义务，知道越多责任越重，我的路还有很长。

“你接下来的打算呢？”

“服从命令。”

老将军明显一个挑眉的动作，比较满意地点点头。

“行，没令我失望。”

看他那老气横秋的样子我就不爽，你失望不失望关我屁事？我要的是我爸妈不失望，我从小认识的朋友邻居不失望，十几亿同胞不失望……好好好，想太多了。总之能令你不失望，也凑合着吧。

“你现在还是回基地继续执教，随时等待命令。”

他板着脸说完这句话，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套近乎一般问道。

“你和那个……燕雪霁，怎么样了？”

我撇嘴，心想你真这么八卦吗？不过想起梦蝶，还是无尽伤怀。

“分手了。分开吧。”

连我自己都能感受到声音的干涩，更遑论老头子，他拍拍我肩膀，略有慈祥地问道。

“需要休假吗？”

我摇头。

“没这么脆。”

他凝视我良久，最后点点头，有些伤春悲秋地说道。

“人生不如意事十居八九，没有平坦的人生，没有顺风的事业，没有简单的梦想，没有轻易的成功。你还年轻，能力出众，前途无量，把眼光放远一点，可能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我直愣愣看着整天在严肃冷酷与玩世不恭之间切换性格的孙立斌，这一波心灵鸡汤灌的，干得漂亮！

回到训练基地，又回归教导徒弟们修炼的日常，仿佛根本没有出去过一样。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很多事已经不一样了。我下定决心与秦逸、燕雪霁、包括林羡鱼他们划清界限，虽然不排除今后或多或少有些合作甚至共事的机会，但是从理念上我们已经分道扬镳。

天道协会也好，真理雇佣兵团也罢，都是些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组织，而他们与我希望守护的国家之间的本质区别就是，国家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他们却只为了成就个体的崇高境界。

这是信仰问题。也是不可调和的分歧。

虽说在教导学生上没什么明显变化，但我内心里更加看重这项事业，从我出力换取你给情报的纯粹交易，变成了我奉献自己，而你让我们变得更好的互相成就。

不久后，左丘阳、姜宛月与管剑锋三人也进入到第二阶段的学习，不出所料，两个男生选择了乾坤大挪移，唯一女生姜宛月修炼蔷薇箴言。我本想拜托黄皓教导姜宛月，老……叔叔却说继续由我调教小姑娘，看看我们对蔷薇箴言的理解有何不同之处。

话虽然有道理，可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啊！

可以明显感觉到徒弟们的进步，而我也在现实中开启了真元法器之后，重新制定他们的教学终点。原本打算将横断星剑的性质投射在普通兵器上，再由他们运用圣火令功法加以操控，达到超越一般武学范畴的境界。可现如今我已经能召唤出横断星剑的实体，不妨就用那不计其数的透明长剑本身为他们打造新的兵器，无论威力还是保质期都更进一步。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开始着手这项工作，初期打造六把星河短剑，等到他们开始学习圣火令功法的时候便交与他们自行培养，那样更加契合自身，日后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为了更接近横断星剑的性质，我把这种为她们打造的短剑命名为星火令剑。作为他们的老师，能看到他们有所成就固然欣慰，但更希望他们遇到危险时能够逢凶化吉，保住一条小命。

直到此刻，虽然没有看到他们真正的个人资料，但我大概也猜到了，他们的出身绝不会太过光鲜，否则一个个小小年纪，何必被送到这里来吃苦特训。国家有国家的考量，这方面我能理解，仅出于个人情感，我希望他们都能平平安安。

回首往事，这与当年我对阿萨辛成员的训练方针相去甚远，因为那时候要面对的是更加严苛的环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