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确实需要一个跟班的吧?”房冬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骂,你特么是真有心情消散龙心啊,老子还得扔下买卖跟在你屁股后面给你照相去。
照就照吧,房冬对美的东西一向是不拒绝的,照相你总不能还拉着一具僵尸脸吧,那我就辛苦点,这点劳务费就当花钱买票看你了,平时盯着你看那一定会发火的,这回仔仔细细地把你看个够,找点毛病出来备着,日后损你用。
看猴子还得花钱,更何况看美女呢?
“那谢谢你啦,十分钟后你往小吃街南口走,我开车去接你。”
“你还会开车啊?”
“去,我都三年驾龄啦!”
“老司机啊!”
“滚,正经点!”
“老司机怎么就不正经了?”
吴放放没和房冬再胡搅下去:“十分钟啊,别让我等你!”说完便压了电话。
房冬和胖子安排了一下,掐着十分钟的时间走出了店门,别管喜不喜欢,和女士相约不能迟到,这是一个绅士必须有的素质。
约五分钟后,房冬走到了小吃街南口。
眼前的这条东西马路很宽,往东走不远就是安平大学的正门,路南就是职教园区。
房冬不由地往职教园区望了望,心中无限感慨。
艺校离这里还隔着两个学校,看不到,想到在那里的每个日夜,打架、分手、纷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好在自己终于离开了那个再也不想回去的地方,有一种逃脱感。
在这里,有合作者,虽然自己不怎么喜欢她的作派,但不管怎么说,从此以后不再是自己这几个穷哥们儿一没钱二没人地艰苦奋斗了,按盛夏的话说,以后再有困难的话,吴放放是可以帮自己大忙的,突然感觉像有靠了一样。
其实房冬也知道盛夏具体指什么,就算房租到期时没凑够这两万二,吴放放也一定会出手帮忙,怎么个帮法不知道,至少不会让自己像艺校小吃街那样灰溜溜地回家,没生意可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也就是别管吴放放多不讲理,房冬也尽量忍让她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嘛,好男不和女斗,大男子主义倾向让房冬觉得对一个女生做些忍让是应该的。
如果细想起来,吴放放还真不是不讲理,有时甚至可以说她很讲理,比如给胖子开工资一事就让房冬深有体会。
只是,吴放放这个人喜怒无常,脾气太臭,说翻脸就翻脸,这一点着实有点讨厌。
房冬看着表,吴放放又在作了。
自己是按约定时间出来的,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她还没到。
连个电话或微信都没有,真是够了。
正当房冬在路口不停地来回溜达时,一辆红色的奥迪车停在了自己身边。
“嗨,帅哥!”盛夏戴着墨镜从后窗露出头来。
房冬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好眼力!”
“坐前面去!”盛夏对房冬说,她这衣服风格是变不了了,一件鲜红的羽绒服。
看都不用看,吴放放肯定是件白羽绒服。
“我还有这待遇,坐前边?”
“别废话了,快点。”盛夏催道。
房冬打开门,判断错了,吴放放穿着一件很漂亮的羊绒衫,一条红裤子,外加一副墨镜。
目视前方,连看都没看房冬一眼:“把安全带系上。”
妈的,刚才那副热情劲儿突然就没了,神马人啊?
房冬看了看手机,自己整整等了她半小时。
“看时间是吧?小男人!”吴放放说。
不知怎么,房冬竟一时无以为对了,要是换了别人,立刻反击没商量,可这个吴放放确实是个怪物,你永远不知道哪句玩笑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算了,不和她计较。
“你,穿这么点,不冷啊?”
吴放放抬起右手,用大拇指往后指了指。
“你挺关心放放的嘛,冻不着,这有羽绒服呢!”盛夏把放在后座的羽绒服举起来让房冬看,果然是白色的。
不过不是纯白,隐约地透着一丝乳黄。
“你这个不怎么白嘛。”
“你懂啥?这是为了和雪景有些反差!”
哎玛,真特么讲究。
几分钟后,车子刚驶入白云区,就看见一个男生在站路边招手,个子虽然不低却有种总也站不直的感觉,一眼就能认出是李方明。
“死皮赖脸,不带他非要跟着。”吴放放说,这是多不喜欢李方明啊。
自己居然比李方明地位还高?
不可能,人家从中学到大学一直都是同学。
说自己地位高还不如说自己没有追吴放放的意思,不招人烦吧。
“那让方明哥坐前面,我到后面去。”
“你就坐这儿!”吴放放说。
这话听着舒服,但房冬明白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