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您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离体育馆不远的一栋单层别墅里,保姆模样的中年妇人,手里拿了一件白色的小巧毯子,轻轻披在怔怔出神的程若水身。
见到程若水毫无反应,依旧望着门口发呆,妇人叹了口气。自从昨晚经历了那一次刺杀之后,小姐整个人就变了,一整天滴水未进,连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这么坐着发呆,如果不是请了医生过来检查没有问题,她都以为程小姐是被吓疯了。
妇人转身离去,打算去给小姐做点宵夜,但是她还没走出几步,程若水突然轻声问道:“周婶,体育馆那边,怎么这么吵?”
周婶高兴她开口说话,想也没想,笑着应道:“是三小姐趁着生日宴,举办了个炼药比赛,邀请所有来宾去参加呢。”
程若水披着毯子站了起来,“周婶,我想去那边看看,你陪我一起去吧。”
周婶大吃一惊,连忙劝阻道:“可千万别,那个比赛我白天去看过了,无聊得紧,我都看睡着了呢。”
程若水微微一笑,怪病痊愈的她,美得惊心动魄,笑起来的时候,唇边总会有个酒窝若隐若现。她柔声道:“我太闷了,想去多见几个人。放心,我不会走远的,徐家高手这么多,总不能任由那些刺客胡来吧?”
周婶虽然为难,但程若水说的也确实有道理,生病了或者受到惊吓的人,应该多出去走动,看看景色,闷在家里对心情对病情而言,都是有害无益的。
“行,那我就陪您一起去吧,不过看一会儿就得回来。”周婶笑着回屋里去给她拿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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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靖!”
满头香汗的徐怀柔,累得气喘吁吁,她叉着腰在歇息,一双大眼睛却紧紧盯着对面的蒙面男子,“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入我登仙阁,以后只给我徐家人炼丹,本小姐保证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李长靖有些略微气喘,一连躲了徐怀柔几十次挥来的鞭子,哪怕吃了七宝养气丸,也依然有些坚持不住。他呵呵一笑,应道:“入你登仙阁也行,但你现在得先放我走。”
“做梦!”徐怀柔冷笑道:“放你走了你还能回来?”
“爱信不信!”李长靖后跃两步,继续躲过一记鞭子,“反正我今天就要走,我没招惹你们徐家,你们拦着我就是不对!”
徐怀柔冷笑不已,见鞭子无效,索性扔掉,从腰拔出一把巴掌长的小巧匕首,紧握在手中,一步一步朝李长靖逼去。
不得不说,徐怀柔虽然身为女流之辈,但还真三阶的实力摆在那里,元力运转之下,被她拳脚打中,也是会伤筋动骨的,所以李长靖全神贯注,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徐怀柔小巧的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如风般飘逸,几步就来到李长靖面前,将手中匕首狠狠朝他心口捅去。
李长靖避无可避,只好捏住徐怀柔的手,不让她的匕首刺下来。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进我徐家?”徐怀柔语气冰冷道:“现在本小姐亲自邀请你,你还敢拒绝?”
李长靖看了一眼徐怀天,发现他负手站在几米外,正紧盯着自己,一时半会还没有出手的打算,心中稍安。在这里,他最忌惮的就是徐怀天,这家伙刚才流露出的气势,比以前更加强大了,像巍峨的高山一样,简直令他胆战心惊。
徐怀柔见李长靖不说话,以为他动心了,于是循循善诱道:“你想想,离开了徐家之后,你还是逃不过我怀天哥的掌心,还不如留在这里,当我的奴才,本小姐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总比死了要好吧?”
李长靖哑然失笑,“你劝人就是这样劝的?还给你当牛做马,我干脆直接死掉算了。”
“那你就去死吧!”徐怀柔娇斥一声,手猛然发力,匕首瞬间被她推得前进了几寸,还好李长靖勉强扭转身体,匕首偏离心脏,刺在了他肩膀,小半截刀柄直接没入了他的肌肉之中。
李长靖吃痛,顿时怒火中烧,用尽全身力气,一拳打在徐怀柔胸口,打得她惨叫一声,倒飞出去四五米远,挣扎了几下也没能站起。
“混账!”
场外有个人直冲进来,手里倒拖着一条棒球棍,来到李长靖面前之后,将球棍朝他兜头打下。
李长靖仓促中只好用双手去挡,但是因为对方用尽了全力,这一棍当场将他左手的腕骨打断,李长靖跌倒在地,脸色苍白,但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徐怀北将球棍扛在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淡漠道:“我姐姐乃是天生道胎,你敢伤她,十条命都不够死!”
李长靖捏着断手,额头汗如雨下,他沉着脸,颤抖着声音说:“放马过来,本来我就没指望你们徐家人可以跟我单打独斗。”
徐怀北哈哈一笑,也不废话,举起球棍用力砸在李长靖肩膀,只听到咔的一声,李长靖的肩胛骨直接被打裂,他脖子和脸齐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