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二小姐的容颜都脑中挥之不去,甜甜的对我笑……”
“你说够了没有?”张麒麟脸色阵青阵白,打断道:“青檀是我妻子,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居心何在?”
周天炳呵呵一笑,反问道:“我自知配不的二小姐,但我对二小姐单相思……这并没有犯法吧?难不成张少爷都有权阻止别人的思想了吗?就因为你是张家人,可以如此横行霸道、蛮不讲理、无法无天?”
“你!”张麒麟气极,对方用质问的语气连续扣了几顶大帽子来,令他猝不及防之下,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这位周天炳朋友,单相思确实不犯法,我张家当然也管不住你,但你现在故意打断别人婚礼,并且夸夸其谈自说自话,刻意拖延时间、浪费吉时良辰,又是何居心呢?”
说话的是张家家主张巨然,他睁开仅剩的那一只眼睛,站了起来,语气虽然平和,但一针见血,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两边的来宾们议论纷纷,开始对那个周天炳指指点点,有人说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单相思就单相思,为什么非要说出来,这不是存心膈应人吗?
也有的人说这家伙打断别人婚礼,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应该吩咐安保人员赶出去。
更有甚者说他有病,对柳儿小姐如此痴迷,指不定以后会做出什么歹事来,建议抓起来,好好教训一下,防止他以后再有非分之想。
柳家家主柳正廷,突然间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回头打了个眼色,站在他身后的一名高个青年,立即如箭弹出,几步来到那个周天炳面前,拳头快若奔雷,重重打在对方面门,当场将他打翻在地,鼻梁塌陷、牙齿断裂,瞬间血流满面。
柳家那名青年犹不罢休,掐住周天炳的脖子,以雷霆万钧之势,接连在他胸口打了十几拳,直打得周天炳胸腔塌陷,喷出了大口鲜血,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柳家青年面无表情,拽住周天炳的一条腿,硬生生将他拖出了礼堂。
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令在场的宾客们都头皮发麻,周天炳虽然讨人嫌,但赶出去也就是了,犯不着将人打成这幅模样吧?看来柳家人好斗果然是真的,这个暴脾气真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下人匆匆赶来,将地面的血迹清理干净,司仪便准备让婚礼继续进行。
可就在这时,坐在对面人群中的杨敬天,突然站了出来,对张柳两家朗声道:“巨然世侄、正廷世侄,老夫奉劝一句,还是尽早取消婚礼,并且遣散来客吧。”
张麒麟有些暴跳如雷,正准备发作,可是回头一看,却吃了一惊,失声道:“杨前辈?你不是有事无法前来,换成是你女儿到此的么?”
杨敬天伛偻着背,叹了口气,无奈道:“老夫从一些渠道得知,今天将会发生极为严重的事……况且有位老友即将到此,我也不能不来啊。”
张家家主张巨然拱了拱手,恭声道:“杨叔叔,不知你能否把话说得再明白一些?”
杨敬天摆了摆手,平静道:“如果说出来,那老夫就成管闲事的人了。我只是出于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最好是取消婚礼,遣散来宾,听与不听,在于你们。”
“这……”张巨然为难道:“杨叔叔,虽然小侄知道你是出于好意,但如果强行取消婚礼,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杨敬天冷哼道:“老夫已经说了,听与不听,在于你们自己,何曾强迫过你了?”
张巨然点了点头,温声道:“既然如此,那婚礼就继续进行吧,多谢杨叔叔的忠告。”他坐回椅子,环视一圈会场,面无表情道:“老夫话就放在这里,如果谁再敢出来捣乱,那么就等于跟我整个张家宣战,方才那名周天炳,就是下场!”
不得不说,张巨然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可违逆的力量,落在人耳中,轰然作响,在场大部分来宾,都捂住了耳朵,震骇的同时,还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闹剧到这里似乎就结束了,司仪在旁边挥了挥手,张麒麟便牵着刘青檀的手,继续行进,一步一步来到双方的家人面前。
“吉时已到,开始行礼。”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张麒麟与刘青檀转身,面朝外面的门口,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张麒麟脸色恢复了淡然的微笑,甚至还有一丝喜悦,转回身,面朝双方的父母,与刘青檀同时鞠躬。
角落里,徐怀柔看着拜天地的两个人,啧啧道:“可惜喽可惜喽,有人的新娘子被人抢走咯。”
陆离急得满头大汗,生气道:“徐小姐你真的不要再说了,李兄难道会听不到么?你再火烧浇油,在下,……在下可要跟你翻脸了!”
徐怀柔呵呵一笑,当然不会惧怕陆离的威胁,看了一眼李长靖,发现他正在将最后一块碎片黏去,用修复液涂抹好,让得原本断裂的玉镯子,焕然一新,再也看不出丝毫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