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长靖有些心虚,不是他不愿意给,而是佛珠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体内的火髓本源如果想要壮大,必须得融合佛珠才行。
果然,见到李长靖不说话,徐怀柔勃然大怒,就要来抢他的袖囊,李长靖怎么可能会给,于是与她拉扯起来,两人僵持不下,徐怀柔索性双手用力,一个肩摔把李长靖摔翻在地,然后用穿着靴子的小脚踩住他胸口,居高临下道:“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交不出佛珠,本小姐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李长靖挣了几下没挣开,干脆破罐子破摔,蛮横道:“佛珠真的不能给你,有本事你把我杀了吧。”
徐怀柔气得脸都白了,从袖囊中取出一把刀,兜头就砍了下去。
李长靖用力一扭堪堪躲开,惊道:“你疯了,居然真敢动手!”
徐大小姐冷笑不已,二话不说,又是一刀砍下。
李长靖见她如此霸道,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跑还不行?他一个使劲将徐怀柔的脚推开,瞬间翻身而起,立即往门口跑去。
徐怀柔不紧不慢,抬起右手,簌簌两道冰针甩去,当场将铁质的门锁给打烂,导致里面的闩子卡死,李长靖使劲拨弄了几下也无法将门打开。
“冰仙决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李长靖气愤不已。
徐怀柔环抱双手,挑了挑下巴,冷漠道:“本小姐不是说过了,只要你给我佛珠就行。”
“佛珠只对我有用,给你太暴殄天物了。”
“我不管,反正我晚会做噩梦,只有将那种佛珠戴在身,才能睡着。”
“那行,以后我和你在一个房间,你安心睡吧。”
“混账!”徐怀柔怒道:“本小姐千金之躯,岂是那么随便的人!”
“你那么激动干嘛。”李长靖奇怪道:“我又不跟你睡,我睡地还不行吗?反正佛珠我不可能给你的,你要是不想做梦,就得离我近一些。”
徐怀柔迟疑了一下,只能忿忿然地同意,其实她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当然知道佛珠对李长靖来说,更加重要,可是女孩子嘛,总是有些傲娇的,况且每天晚都做噩梦,也不是个事。
李长靖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但是他和徐怀柔都没有睡意,干脆面对面坐在桌聊起天来。
“下午的时候杨敬天找你聊了半个多小时,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试探了我一下,想问问申屠南袖囊的下落,可我哪里会给他。”
徐怀柔嗯了一声,欣慰道:“愚子可教也。”
“你还别说,我还想把汪正阳的袖囊拿过来呢,只不过当时杨敬天在场,不好下手。”
徐怀柔撇了撇嘴,讥讽道:“你在大同镇有那么多房子,现在随便一栋都是天价,还那么贪钱干嘛?”
李长靖摇了摇头,“钱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的,像你们这种在温室中长大的富二代,哪里会知道生活的艰辛。”
徐怀柔懒得跟他谈论这些话题,她确实是富二代,从小就衣食无忧,根本不用为温饱做考虑,但这不也正是很多人羡慕的生活吗?徐大小姐对此只会感到骄傲,而不是愧疚。
“对了,你平时都会做什么样的噩梦,是反复的做,还是每天都不一样?”李长靖问道。
“忘了。”徐怀柔抱着双手,沉思着:“每次我做梦的时候,都会觉得很清晰,清晰得好像身临其境一样,但惊醒之后,却又很快会忘掉内容,只剩下心有余悸和一身冷汗。”
李长靖若有所思地点头,忽然间,透过昏黄的灯光,他看到徐怀柔额那只蝴蝶印记,发出了莹莹的白光,好像要活过来了似的,十分漂亮,忍不住伸出手指去点了一下。
“你干嘛?”徐怀柔皱起柳眉,面带愠色。
“你为什么要在额头纹身。”李长靖不解道:“虽然挺好看的,但是纹在其他地方,比如颈、锁骨、手腕,不是更好吗?”
“什么纹身,这是胎记,从一出生就有了。”
“胎记?”李长靖大吃一惊,如此漂亮精致的蝴蝶图案,栩栩如生,怎么可能是胎记呢?
“爱信不信。”徐怀柔打了个呵欠,有些困了,于是准备床睡觉。
“慢着。”李长靖想到了一个问题,连忙喊住她,“刚才那本冰仙决呢?”
徐怀柔从袖囊中把书取出来,皱眉道:“就在我手啊,你要干嘛?”
李长靖把书拿过来,问道:“面的内容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记住还不行,要倒背如流。”
徐怀柔立即又有些生气,但是她看见李长靖脸色十分认真,最终还是没有发作,不耐烦道:“行吧,每一个字我都记着呢,忘不了。”
李长靖点了点头,反复看着这本书,不知为何,脑中居然回想起了早遇到冰刚时候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