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恶啊,从来只有我耍别人,怎么到她这里,总是我吃亏呢?”李长靖回想起这两年多以来,粗略估摸着,被她吃定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等了好久,李长靖被压在身下的一只手已经有些麻痹,忍不住大叫:“喂!好了没有?”
徐大小姐竟没答应。
“该轮到我啦!”李长靖大声抗议,却依然没有徐怀柔的声音,他心里纳闷,猛然发觉,刚才听见的各种声响已经消失了。
“这丫头跑去哪了?”他突然担心起来:那姓贺的说这谷里有很多灵禽猛兽,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长靖越想越不对,急得再次大声呼叫,但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越来越着急,焦虑间体内像有什么气息开始悄悄涌动,跟自己的元力截然不同,他大感新奇,脑海灵光一闪,连忙静下心去感受体内的变化。
渐渐地,他有点掌握体内的东西了,开始尝试着去控制驾御,冷不丁的道胎一荡,元力涌动,身体已在瞬间恢复了力气。
他没时间去想到底是怎么回事,爬起来就跑到水边寻找徐怀柔,一眼就瞧见了后者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件好好地叠放在旁边的竹枝。
“衣服都在这里,说明她还没来。”李长靖望向水中的参天巨竹,想道:“她不会是一时好奇,跑到太碧去了吧?”当下顾不得贺天翔的警告,身形一掠,脚尖在水面几个轻点,轻松就来到了太碧所在的小岛。
他看着眼前的巨竹,脸忧虑更重,索性一纵而起,朝方飞跃而去。
来到了半空中,视野开阔起来,立即就有了收获,只见徐怀柔正扶着一截飘浮在水里的断竹闭目养神,柔顺的青丝像水草一样散着,随涟漪而起伏,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斑驳地折射下来,令她如雪的肌肤像无暇的玉石一样,沿着柔美锁骨缓缓而下的几滴水珠,晶莹而透彻,更给她增添几分圣洁的美。
李长靖没来由的有些脸红,虽说在冰族的天池里,他已经见过相同的画面,但那时候重伤垂死且神志不清,加又有大雾,看得模模糊糊,而这一次却是十分真切,清晰得连那每一寸腻白的雪肤都清楚可辨。
“在水里睡觉,也不怕着凉。”李长靖摸了摸脸,发现是热辣辣的,不由得哼了一声,心说竟然跑到这边来了,害我担心了大半天。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心念一动,从袖囊里摸出一条色彩不住变幻的绸带来,正是他纵身一跃采来的彩虹。
“这么大,应该够做几件衣服了。”他掂量了一下,将元力注入彩虹,使了个巧劲往下一甩。
徐大小姐在水中眯眸小憩,迷迷糊糊地正要睡去,突然听见头传来一声口哨,立即被吓得睡意全消,才抬起头,就感到腰间一紧,像被什么东西卷住,“哗啦”一声水响,整个人已经被提出水面。
随着千万颗水珠散落,女孩的身子凌空而起,被极致柔软的彩虹裹在其中,雪白的肌肤与七彩的色泽交相映衬,简直超越了人间所有绝色美景。
李长靖发力一提,便如钓鱼般把女孩卷了来,伸手将“美人鱼”紧紧抱在怀里,刹那软玉温香纷至沓来,惊得徐大小姐几欲晕厥,如同鱼儿落入了渔网,滑腻腻的身子在他怀里拼命乱挣乱蹦。
李长靖强横地死死压制,突然捏住女孩尖翘翘的下巴,不由分说用唇罩住了檀口。
徐怀柔忽然看见了一抹令她心悸的邪魅眼神,既熟悉又陌生,刹那呆住。
“怎……怎么是你?”徐这才看清楚了他,艰难移开唇,惊吓中又多了无限羞嗔。
“还好意思说,把我晾在那边这么久,自己却在睡觉?”李长靖将彩虹的一头从她腰里抽出,当成布一样在她身缠绕。
直至动弹不得,徐怀柔的目光这才给捆缚住自己的东西吸引过去,怔了怔,诧讶道:“你没扔掉它?”
“为什么要扔掉?好不容易才采到的啊。”李长靖微笑。
“没见那头大鸟拼命追你么!”徐怀柔瞪着他,“它就是因为你动了它的宝贝才生气的。”
“既然采了,扔了它那头大鸟照样会生气吧……你不是喜欢它吗?”
徐怀柔紧紧盯着他,眸中突然一阵水汽模糊,不久前那道跃崖飞跃的身姿,开始在脑海中愈发清晰,转而化成丝丝缕缕的情素渗入心头,浓得难以化解。
女孩一头扑入他怀里,把湿漉漉的脸蛋贴在宽健的胸膛,浑身尽湿,然而脸的水却跟别处不同,多了一些温热。
“怎么啦?”李长靖心头一慌,动作滞住。
“以后,不许你再这样冒险了!哪怕是我喜欢也不可以。”徐怀柔昂起头,眼圈还红着,不见了平日的骄傲与清冷,反而多了几分柔弱与怯意。
李长靖哪里见过她这样的表情,脑海轰然炸开,心中痴迷欲醉,忍不住又将火热的唇吻落。
徐怀柔不再挣拒,身子越来越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