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李长靖在这一战这种大展神威,但所受的伤也是极多,尤其跟骷髅元尊对战时,挨了他好几记冥皇爪,如果不是有七绝覆加持,只怕他早就死了十几次了,如今松弛下来后,登时觉得浑身像散架了似的,元力枯竭得厉害,望着瘫软似泥的冰魅,想起之前脑海中闪掠过的画面,一时吃不准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心慌而紧张地结巴道:“这……我……我怎么,怎么你……”
“什么怎么的,我还要问你呢!”冰魅恢复了一点气力,咬牙强坐起来,没好气地瞪着他。
“我……我……”李长靖满脑子都是那如真似幻的疯狂与迷乱,心中越发惊慌。
“你你你!到底你什么?”冰魅嗔怒道。
“我……我……”李长靖“我”了半天,却仍旧“我”不出来什么。
“刚才跟骷髅元尊打架的胆子哪里去了?”冰魅不依不饶,恼色脸,更是娇楚动人。
李长靖一阵心跳,呆呆地望着她。
冰魅见了他那目光,蓦地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禁一红,冷不丁从旁边拿起一样东西,问道:“这是什么?怎么会在你脸?”
“这个……就是七绝覆啊。”李长靖答道。
冰魅身子一震,吸了口凉气道:“你在哪里找到它的?怎么会落到你手里?”
“是公孙智给我的。”李长靖没头没尾道。
“公孙智?”冰魅蹙起柳眉,一时没想出来是谁。
“对啊,他哄我学了个禁咒,硬把这东西塞给我的。”李长靖接道。
冰魅终于想了起来,惊疑道:“公孙智?我在大泽乡的人物志看过相关的记载,好像是那个天机岛的炼器大师呢,据说已经失踪二十年了。”
李长靖于是把在地狱深渊中误打误撞,遇见公孙智的经过说了一遍。
冰魅听罢,喃喃道:“原来这张面具的碎片落到了骷髅元尊的手里,又被公孙智修复了……”她乜了李长靖一眼,道:“原来如此,难怪那天骷髅元尊死命追赶我们,又说七绝覆在我们手里,弄得我们一头雾水,谁知却是你在隐瞒不报,私藏脏货!”
李长靖老脸发红,道:“那时形势紧急,来不及说嘛。”
“来不及?那回了泽阳城之后,有那么多闲暇工夫,怎么还是不见你说?”冰魅盯着他道。
李长靖哑口无言。
“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私吞!”冰魅哼道,看了看前边飞驰的骷髅骨龙,接着道:“这条龙又是怎么回事?”
李长靖老老实实地把不久前的遭遇也说了一遍。
“原来是你救了我呢……”冰魅望着他道。
李长靖一阵得意,云里雾里道:“就这样,不管我说什么……不,不管我想要它做什么,它都会乖乖地跟着照做,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冰魅凝眉思索,想了好一阵,忽然道:“你还记不记得在玄阴涧里发生的事情?事后我去检查过铁甲龙鳖的尸体,发现它的道胎里空无一物,该不会是你……”
“是的,我把它的金丹吞了。”李长靖点点头,老实回答。
“果然是!”冰魅倒吸一口冷气,眸光一闪,急道:“那你仔细回想一下,龙鳖金丹的颜色和形状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个……”李长靖挠了挠头,苦思道:“那颗金丹长得很怪异,其实应该更像某种珠子才对,纹络波动光芒流转,倒是跟陆离所描述的骊珠差不多……但跟这条骨龙有什么关系?”
“骊珠……大泽……骷髅老妖……”冰魅又一阵沉吟。
“啊!”冰魅水眸一亮,叫道:“难道是这样?”
李长靖吓了一跳,见她好像有了新发现,忙问道:“什么怎么样?”
“这条骨龙的前身是万年青龙所化的骊龙,当年被真佛李长靖留在大泽当做禁制之枢、镇邪之灵,照理说这么强大的一个神物,不应该被骷髅元尊打杀才对,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条骊龙在来到大泽乡之前,骊珠就已经遗失了。”冰魅缓缓道。
李长靖脑子乱得很,一时没有理清楚当中的关系,只是呆呆地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冰魅又道:“那天晚我们第一次跟骷髅元尊对战时,这条骨龙的颔下有一颗血色的巨大珠子,在交战中被我用簪子毁了,你还记得不记得?”
“当然记得,印象还很深刻。”
“骊珠乃骊龙之力量根本,就好比人的魂魄,照理说,没了骊珠,它就失去了灵力,就算不死,也会形同废物,可如今,它仍然好好的,不但能飞,威力甚至比之前更强,你想想,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李长靖喃喃自语道:“对啊,没有了骊珠,它不应该这么生龙活虎才对啊。”
“因为,它现在又有了一颗骊珠。”
“又有了一颗骊珠?在哪?”李长靖摸不着头道。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