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而且连夺去的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
李长靖稍稍抬头,欲言又止。
马芊芊急忙捂住襟口,又叱道:“滚啊!”
李长靖只好离开,谁知双手一起拨弄,掀了半天,也没能从密集的藤萝中钻出去。
马芊芊寒着脸低低念诵,手指掐诀,很快周围的藤蔓又“活”了起来,纷纷抽拽着飞缩后退,眨眼间解体,不一会已经各归各位恢复原样。
“保重。”李长靖沙哑道,心中悔恨万分,转过身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去。
马芊芊喘息着呆立在原地,眼睛怔怔地望着地面。
李长靖浑浑噩噩地走着,一路痛骂自己,心中恼恨:“这鬼面具果然不是好东西,这下可害死我了!”
他埋头又走了一会,不由得越想越气,猛地抬手,就要把七绝覆摘下来。
“喂。”后面突然响起一声轻喊。
李长靖惶恐转身,看见马芊芊站在几步之外。
“看你也不是那……那种人,我问你,刚才怎么会突然那样?”马芊芊道。
李长靖支支吾吾。
“你脸戴着的面具,可是七绝覆?你突然那样,是不是它在作怪?”马芊芊又道。
李长靖急忙点头。
“那……你把它取下来好吗?”马芊芊走前一步。
李长靖惊慌后退,之前还犹豫,现在就更不敢明示身份,要是被她知道了身份,只怕还会连累到柔柔在马芊芊心目中的形象。。
“你怕什么呢?是怕给我知道你是谁?还是怕我打它的主意?”马芊芊盯着他道:“七绝覆虽然是绝世异宝,但也不是人人都稀罕的。”
李长靖只是摇头,心中已经决定隐瞒到底,而且准备立刻消失。
“好吧,不为难你了。”马芊芊无可奈何,又道:“大恩不言谢,此时小女子和朋友们遭难,请容我日后再……”
话还未说完,猛地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厉啸,宛如龙吟之音。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右侧方向的林子空腾蹿起一条巨大白气,龙般来回飞舞绞旋,好一会才消散。
马芊芊脸色微变,道:“是我师伯!”元力提起,飞身掠出。
李长靖急忙跟去。
两人来到近处,又听到琴音传来,如泣似诉,幽怨似恨,心中都莫名其妙的抑郁起来。
马芊芊突然矮身伏下,躲藏在一丛灌木之后,回手招了招,朝李长靖打了个手势。
李长靖跑过去,在她身边伏下。
“果然是我师伯。”马芊芊小声道。
李长靖朝前望去,见前面林子的树木折倒了大片,有三个人正在施法激斗,其中一人正是陈飞扬,另一个便是银发披面的午十,第三个人却从没见过,乃是个身着绿袍的秃顶老者。
午十抚琴,十指拨弹着悬浮在身前的七弦琴,两目微闭,好像正沉醉在自己的琴声当中。
绿袍老者挥舞大袖,一抹抹粗巨的艳丽的蓝光从袖口贯出,直扑五六米外的陈飞扬。
陈飞扬则死守在一个巨大的、如烟似雾的、正诡异蠕动的蓝色光团前,同样挥舞双袖,施放出的却是一条接一条的白色气龙,与绿袍老者所发的艳丽蓝光相击交错,犹如龙和蟒之间纠缠搏斗。
“不好。”马芊芊悄声道。
李长靖也看出了情况不妙,陈飞扬明显处于下风,他面部和颈的皮肤泛耀着一层淡淡的蓝色,施放的龙罡接二连三地迅速消失消散,而绿袍老者所发的蓝光却是越来越盛,渐渐逼迫到了陈飞扬的面前。
“陈飞扬,放弃抵抗吧,老夫不杀你!”绿袍老者狞笑道。
陈飞扬不言不语,依旧苦苦支撑。
“银发那个是七绝界四大祭司之一的长恨琴魔午十,穿绿袍的肯定七大长老中的万毒老君,我师叔中了他的蚀魂神光!”马芊芊秀眉紧锁,一脸焦急。
“原来如此。”李长靖在心中暗暗记下。
“你的辟邪元力虽能克无数旁门,但却克不住午十的勾魂琴音,更奈何不了老夫的蚀魂神光!顽抗下去,只有形神俱灭万劫不复!”万毒老君大袖抡动,所发的蓝光越发绚烂艳丽,周围被波及的树木早已经光秃,更远处的也在开始大片大片地枯败,落叶纷飘如雪。
“吹什么吹呢……”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娇腻妖娆且低柔,仿佛从极远处传来,但是又好像在每个人的心中出现一般,清晰无比。
李长靖蓦地面红心跳,眼饧耳热。
“怎么回事?”他暗自诧异,以为又是七绝覆在作怪,眼望去,赫然看见旁边的马芊芊竟然也神情恍惚满面绯红,不禁一惊。
顷刻间,林子方突然异彩缤纷云霞腾涌,只见一辆由八头巨大奇禽牵拉的华丽大车从辉彩中翔驰而出,禽背及车厢帘前立着五六名绮罗飘舞的女子,手中分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