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行动计划,林锐猫着腰向前面轻轻地跑了过去。ranen眼看战斗即将打响,他居然感到了很难得的紧张,心脏在“砰、砰”直跳,抓枪的手微微在颤抖着,手心里捏出了一手汗,抓在枪把上有一种滑熘熘的感觉。他摘下战术手套,伸手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用力搓了搓,感觉这样抓枪才觉得平稳了一些。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空气好象凝固住了,那边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那些外围的奥鲁米联邦军已经完成了外围的防御部署,而且似乎也知道叛逆连队已经跟敌军非常接近,所以他们没有胡乱发射迫击炮,也没有开火暴露自己的具体位置。
一个人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能真正领会到战场上安静的可怕。因为打仗前大家都屏息静待、全神贯注,随时准备给敌人来一个致命的打击。两只眼睛和两只耳朵除了用来注视和聆听敌人的一举一动之外,根本无暇顾及其它的动静,这可能就是人们觉得静得怕人的原因吧。
有枪声传来,至少你明白枪声的方位,知道敌人的大概位置。而绝对的安静却让人感到绝对的恐惧,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在被一个隐藏的敌人瞄准。这种感觉简直能让人发狂。
实际上只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就在这让人心焦的时候,一阵“哒、哒、哒”的轻机枪声惊动了这份寂静。紧接着枪声大作,还时不时传来手榴弹的爆炸声,爆炸的火花和烟雾遮住了半边天空,一道道子弹带着红红的火光从空中划过,那景色就象是无数烟花般绚烂,但是致命。
在爆炸声的火光映照下,一条敏捷的身影从山脚下向林锐藏身之处奔来,从身形姿势上就可以分辨出是俄国佬谢尔盖。
他一个翻身扑进了一处掩体,有些气喘吁吁地说:“我跟在他们的后面,眼看他们完成了暗中的伏击部署,可是疯马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正暗暗焦急打算开两枪通知其他的人员。就在这时,有人发现我了,接着双方就交上了火。疯马他们应该已经做好准备,桑德罗从另一侧也开始了攻击。这些叛逆连队的人肯定不敢恋战,等会退下来我们也给他们来一个反伏击。”
林锐点点头,“辛苦了,那些军的游击队们怎么样”
“暂时没事,不过之前被炸伤了几个,应该没有大碍。”谢尔盖低声道。
林锐等人分散在小城之中的破旧建筑之中埋伏了下来,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十几条人影向伏击圈跑了过来,他们一边跑还时不时回头打上几枪,从逃跑的狼狈相就知道他们想绕前偷袭的阴谋不但没有得逞,而且还被疯马的桑德罗带着人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林锐不动声色地放过了那些人。暗中看着他们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过来,向另一个方向逃去,就在他们接近的时候,只听一声巨大的爆炸。“轰!”香肠埋设的路边炸弹被引爆了。这十几个叛逆连队的成员被炸得七零八落,随后一阵子弹又将跑在前面边的二、三个人打倒在河里。受到突如其来的打击,紧跟着后面的叛逆连队人员一下子楞住了。
林锐等人紧随着枪声也扣动了板机,一梭梭子弹毫不留情地射向了来犯之敌。这时,后面追击的桑德罗和玫瑰等人也赶到了,在三面夹击交叉火力的打击下,来犯的叛逆连队人员根本无还手之力。他们丢下死伤的人员仓皇逃跑。但由于这一带地形十分复杂,三角洲叛逆连队的人员单兵作战的能力又比一般的秘社武装人员要强得多。
林锐明白虽然能借机一击得手,但追下去肯定会吃大亏,因此还是见好就收,也不敢乘胜追击。
这次战斗他们虽未大获全胜,但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除了疯马带着的那些游击队之中有两名头目负伤之外,其他的人员无一伤亡。但危机并未过去,他们依然必须夺路而逃。林锐等2的成员与游击队员一起后撤,终于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撤入了西郊的附近。这里利于防守,只要能顺利拖到天黑,就能限制奥鲁米政府军的空中优势。
战场上的机会稍纵即失,奥鲁米政府军没有好好地把握机遇,让林锐等人逃入了西郊区域也算是一个很大的失策。虽然他们之前已经意识到林锐等人将会从这个方向撤离,但那次徒劳无功的伏击,却使得他们原本的计划被扰乱,反而给了林锐等人可乘之机。
不过林锐等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逃到西郊的目的是因为这里的建筑相对密集而且坚固,利于他们跟秘社武装周旋。但这仅仅只能是拖延,而不能彻底解决危机。更糟的是,他们没有补给。弹药和食物都极度匮乏,不可能在这里久待。
以下午的拼死突围,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身上的汗水蒸发,散发出一股令人难闻的异味,浑身上下好象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痒得令人十分难受。林锐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低声问将岸道,“那些家伙还好么?”
“不是太好。”将岸低声道,“牛虻这些游击队,几乎就是些当地的盗匪,他们本身就靠不住。所以别指望他们会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