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云听完也不再说话,低着头脸上神色看不真切。
何母无奈地摇头笑着,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处理事情太过感性,总是把情感放在第一位。
何梦云从母亲房里出来回到自己屋里,看见丫鬟桃红站在门外,正一个劲儿地冲着她使眼色。
她点了点头,桃红看见后就离开了。
等何梦云进去后,看见万俟宁在房里坐着,她笑着坐过去,冲着那个男子撒娇。
“宁王最近都没怎么找过臣女,害得人家都以为您给忘记了。”
万俟宁低笑出声,半揽着何梦云,说尽了甜言蜜语,把何梦云哄得那是笑的合不拢嘴。
“等沈郁那个蹄子及笄后,本王就向父皇请旨,然后娶你过门。”
何梦云甜蜜地笑了下,窝在万俟宁的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却倏地收回了笑容。
万俟宁脸上也没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远处。
……
“小姐!您怎么了!”
琳琅十分担忧地喊着,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赶到沈郁的身边。
沈郁方才刚吃了食物,不知怎么突然开始呕血,甚至刚开始根本就没有止住。
琳琅最擅长的是毒,偏偏这毒她都没有见过,这可把她给急坏了,连忙传信号出去给万俟策。
等到万俟策带着弑杀门中的那位老者灵医来的时候,沈郁已经昏迷一刻钟了。
老者知道万俟策担心这位女子,也就没有出言调侃打浑,专心地为沈郁查看毒情。
最后他接过琳琅在一侧递来的锦帕擦拭额头上的汗。
“怎么样了?”
老者听到万俟策紧张的话,笑了一声,“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就是会害得这个妮子身子亏损几日罢了。”
“这还叫做算不得什么?”
万俟策埋怨出口,老者一听急了,“这沈四小姐什么性子你会不知,就这求生欲满满的,你别把她当做瓷娃娃行不行?”
老者的话彻底让万俟策冷静下来,稍微沉默了片刻后,万俟策才又继续开口。
“琳琅这次信号给的很及时,虽然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但至少现在还没有传出去。”
琳琅低着头没有说话,她可不敢讲刚才出了事的第一反应,是去找黎承而不是万俟策。
毕竟两个人比起来,还是黎承赶过来更快。
万俟策自然不知道琳琅的心思,他现在甚至还在得意,出事后沈郁身边的人都知道找他,那沈郁本人以后也一定会这么想!
他准备张口再说些什么,却被推开的门给打断了。
黎承平稳地迈着步子跨了进来,门很快又重新被关上。
“是你?”
黎承脚步一顿,略有些尴尬,他犹疑地看向万俟策,“这……这你都知道了?”
万俟策心生疑虑,却没有立马开口,在静静等着黎承反应。
等了很久,黎承都没有等到万俟策的回答,终于他耸了耸肩。
“好吧,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我就不妨告诉你,给沈郁下毒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
“什么?居然是你?”
万俟策也顾不得疑虑了,他猛地握紧了拳,如果不是怕被人发现,他现在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黎承也因为万俟策的这句话懵了,原来刚才万俟策的是你两字,并不是他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琳琅和墨东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奋力憋着笑。
谁能想到做事滴水不漏的国师大人,居然在今天这件事情上,突然自己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还是在众人第一时间都没有怀疑到他的时候。
黎承见事情已经败露了,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的确是我做的,我一直以来都很好奇你对沈郁的感情究竟如何,没成想这丫头一中毒你就眼巴巴地赶来了。
不知道今日的此情此景,可有让你想起昔日旧事呢?如果那个时候你能像今天一样快,或许也就不会有那个遗憾了。”
“你!”
在床上早已醒来却因为不愿意面对修罗场的沈郁,在听完黎承的话后,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听翠碧讲起过这些陈年旧事,当初万俟策的生母被人下毒奄奄一息时,万俟策就是因为来迟了没有见上生母的最后一面。
这件事也成了万俟策心里的一道疤,也成了终生的遗憾。
“国师作为迫害人的一方,蠢蠢自己认了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提那些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记性好就用到别的有用的地方,用来……记这些事倒显得你心眼小了。”
沈郁虚弱地被琳琅扶起来,说话期间还要时不时地停下来深呼吸两口。
“你现在说话偏袒一个人都这么明显了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