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房间里就三个活人一具尸体,孙二郎勉强算个‘人’,那印许说的第五个人在哪里?
狄青相信印许不会胡诌,他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但是不好说出来。所以装成疯魔一样的打断他们的对话?
那继续说下去,桑成离开他们也是差不多活不成了,狄青不想害他,看了一眼那个魁梧的武侯就开始缄默。
当他和印许踏入长安,接触到了孙二郎,进了杨柳家开始,这事儿已经缠上身了,现在他想摆脱,也得看背后的幕后愿不愿意放过他们……
难怪印许这样暴躁的嚷着那句话,确实也是他连带脱累的。印许要是没碰到他,怕是真会做个‘死’局,干干净净的不进长安城――
现在事情已经上身了,除了往前还能怎么样,被人拿捏吗?狄青突然觉得头上阴郁一片,一张死网准备朝他们头上扣来。
桑成没想到自己一脚踹个凭几绊一下,还能把这么个精神抖擞的人摔成昏死,有些惊愕。
许是想诚心相交,说话的嗓门依旧大,但那种凶恶之气已然少了许多。
“这位阿郎也是大理寺官员?是个瞎子嘛,某好像还没瞧他睁过眼睛。”
狄青挂着笑龇了下牙,“他就是受伤了,眼睛过两日就好。”
桑成脸色沉下来,眼中浑厚的颜色加深,嘴角带动着脸部肌肉,一副为难沉痛的样子。
狄青知道他要说些什么,率先将话题拐开,不然房中的第五个人听到怕是日后对他生死不利。
冲口在桑成前头说:“你既然知道我是寺丞,要不现在就放我和他一道离开,我们开了席还没吃两口。现下他又晕了,我带他回去休息。”
本想着救他一命,可奈何桑成对孙二郎情谊太深,张口就说:“请狄寺丞替二郎查清死因。”
这声音浑厚的都能将屋顶掀开。
狄青心里一抖,这就知道桑成不出意外的话已经被‘人’盯上了。
果不其然,从屋子里刮出一阵邪风,直接冲开门带灭了门前挂的灯笼。
门突然打开,动静太大,吓得狄青和桑成心涧一漏。他们两都匪夷所思的看着门,桑成是奇怪,狄青是愁思,暗道不好。
眼神游离之间飘落在了桑成身上。
想着自己解决了二十来年人犯的案子,可没解决过这样的案子,掌心一下子冒了些细密的汗意,眼角微微抽动。
他是头一次把握不住案子的走向――
印许这个时候跳起来,一巴掌重重地拍在狄青肩头上,一脸不耐烦的恶声恶气冲着桑成说:“兄弟,合葬不?”
然后又扭过脸对着狄青:“嗯?”
一声询问问得狄青不知所措,摸摸鼻尖,瑟瑟笑了笑,露出一排牙齿。
“你火气太大了――”
印许眼睛不能睁开,不然眼中保准的意思是“傻叉”!
“是你不懂!你不懂!”
印许焦躁的很,不停的来回走动,脚下轻便的就绕开了附近的凭几。
来回走了几圈,叉着腰恨的狠,“我告诉你,这次过不去,不等我师父的遗命完成我就要死在这里!”
他很想告诉狄青,天在往下压,地在往上长,山脉在开裂挪动,湖和海泊也在泅扩,不出三个月,长安便开始会失踪的失踪,离奇死亡的离奇死亡。
死城那是指日可待。
一切待成型后,什么长安城?整个大唐都能成为废墟一片,延生至外疆都是可能的,怕是寰宇天下尽要重新洗牌――
狄青看着印许这个疯样,一把捞住他。
“如果你协助我破了这个案子,我们不就安全了吗?天一亮,坊门开了我们就去挂职。”
桑成能看的出来他们意见不合,故而安安静静的在一旁没有说话。内部矛盾不解决,就不能一致对解决事情。
印许觉得狄青好笑,微微仰着头“看着”狄青,硬是从鼻腔里发声鄙视狄青。
“来,你先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个‘瞎子’,你看得见嘛你?阿?”
这就是正中要害――
狄青还真是什么都能做,就是看不见他想看见的东西。两人相比,‘瞎子’还真就是狄青。
他一脸无奈,“我又不修道,看不见不正常吗?”
印许嘘了一口,“你破个屁!赶紧送我出城,你以为这是你以前那种过家家吗?尸体一翻就能翻出点细枝末节,循着就能找到凶手,这次怕是不行。”
狄青瞧着他一心想出城的样子,就淡然下来,嗓音突然沉稳起来,比调笑的那种语气正经许多。
“这事你已经沾了,你这会出了城好好活着,你良心不疼?”
印许仰着头准备大声回复:不疼。
他还没说出口,狄青截住他这句话先说:“你就算真的心不疼,你昨夜救那位娘子做什么?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