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知道这些和尚的身份,李恪和陈光蕊却一清二楚。
眼看着这些和尚快憋出内伤了,李恪心中则是一阵畅快大笑。
“我等出家人四大皆空,见圣亦可不拜,见吴王殿下,自然可以不跪!”
法明和尚久在尘世,他倒是知道一些人间王朝的规矩。
李恪见到那小黄门还要开口,他立刻说道:
“好了,法明方丈乃是有道高僧,这些俗礼可以免了。”。
李恪此时竟然替法明和尚说话,这让众人一阵疑惑。
要知道之间几乎将大唐佛门灭掉的,可正是李恪啊。
此时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李恪又问道:
“金山寺僧众如云,香火鼎盛,怎么如今这般萧条?”。
金山寺可是有名的古刹,之前很多香客都是慕名前来进香,祈求佛祖的保佑。
可是现在,李恪发现这山香客寥寥无几,就连寺庙中的和尚都少了很多。
那一大半的禅房,都是空着的状态。
“启禀殿下,自从圣下令彻查大小寺庙之后,许多僧人害怕被调查出贼脏,他们都畏罪潜逃了!”
小黄门再次开口,让周围的一些僧人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李恪点头不已,那些和尚眼看寺庙没了免除赋税的便利,而且不再允许香客施舍私产,无利可图之下,自然有一大半的假和尚选择了离开。
而这金山寺的情况,是因为之前李恪在金山寺渡劫,让和尚们见识了李恪的厉害。
再加李恪身为三殿下,他对佛门又是不待见的态度,这让很多和尚心中担忧,因此一部分和尚竟然偷偷逃离了寺庙。
现在李恪明知故问,这让观音菩萨觉得心中无比憋屈。
可观音菩萨心中清楚,那通天圣人就在这江州之中,而李恪敢这般有恃无恐的来到金山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若是我出手对付李恪,这倒是正好给了通天圣人出手的借口!”
观音菩萨心中一阵鄙夷,她虽然知道通天圣人被罚在紫霄宫面壁,但是她不敢赌。
毕竟小命是自己的,若是惹怒了通天圣人,那就不是好玩的了。
通天圣人,那可是敢一力对抗四位圣人的,他即便是打杀了观音菩萨,只怕西方二圣也不会怎么着人家吧。
正是因为看清楚了这些,反而让观音菩萨更加不愿意轻易与李恪发生冲突。
李恪笑看着观音菩萨,他淡然开口说道:
“这一次我们前来,不是为了烧香拜佛,而是为了看一看陈祎。”。
李恪这话一说,普通的和尚们一头雾水,他们根本不知道陈祎是谁。
但观音菩萨却心中一突,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陈祎事关西游量劫,因此他可是重中之重,一点也不容有失。
就在观音菩萨心思电转之时,陈光蕊也开口了。
“我儿已经离去快一年了,身为人父,我自然有权利查看自家孩儿的情况!”
陈光蕊的话,让所有和尚顿时明白了过来。
之前法明方丈带回金山寺一个婴儿,没想到竟然是这江州太守的儿子。
观音菩萨看着陈光蕊那一脸急切的样子,她心中忽然一阵释然。
自己还真是小心过头了,这西游量劫乃是几位圣人定下的,谁敢随意打金蝉子的主意?
那李恪即便是有些依仗,他也肯定不敢对金蝉子怎么样。
观音菩萨如此一想,她顿时开口说道:
“太守大人既然要看儿子,这自然没有什么不行,惠安,你把孩子带过来。”。
观音菩萨都松口了,惠岸行者和法明和尚自然无法拦着。
惠岸行者亲自抱着陈祎来到陈光蕊跟前,陈光蕊打眼一看,他脸顿时欢喜起来。
还别说,那金蝉子转世之身,和陈光蕊竟然有九分相似,真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儿,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陈光蕊看着已经穿着小衣的儿子,他心中一阵酸楚。
那陈祎看到自家父亲,也许是血脉相连,他竟然欢笑起来,一双小手伸着,让陈光蕊来抱。
惠岸行者顿时为难起来,这金蝉子转世之身,可是一直都在佛门的监护之中。
除了他和法明和尚以外,其他僧人未经允许都不得靠近。
陈光蕊念子心切,他见惠岸行者竟然一副犹豫之色,顿时怒喝道:
“大师,佛门劝人向善,祷人安康,我与儿子相聚,难道连抱一下的权利都没有?想必你也是人子,难道就不知父母恩情,子嗣亲意?”
“难道这就是你们佛门的善意?佛门的真经?”
陈光蕊一番怒声质问,顿时将惠岸行者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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