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洲外围仙岛,一叶扁舟飘然而至,小舟之上立着一男两女,而那为首男修正是游历东海的詹余。
詹余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景象,感叹道:“掐指一算,道祖紫霄宫三讲结束已有千年,东王公竟另立纯阳宫于东海之上,看来雄心不减当年啊!”
紫藤灵动的眼眸,打量着四周的影影绰绰道:“东王公到底是男仙之首,一直借住在西王母那也是不妥,如今迁回紫府洲,其势必涨。”
黑蛾此时已踮起脚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登岛了:“詹大哥,紫姐,难得遇到此等盛事,咱们也凑个热闹,看看东王公开府到底吸引来了多少大神通者!”
“黑蛾莫急,东王公开府定然广纳八方来客,且跟上脚步。”
詹余收起飞云舟,向腰间洞天壶中一探,一只玉盒出现在了手中,然后他整理了一番衣着,向岛上走去:“东海散修詹道人,恭贺东王公开府东海。”
道人乃玄门弟子常用称呼,詹余如此自称也算是自报家门。
接引仙使打开玉盒一看,眼睛一亮,不由高喊道:“东海散修詹道人,进献先天黄精一段,可入紫府洲观礼!”
“谢过仙使。”
詹余落落大方还了一礼。
接引仙使立即回首看向身后道:“童儿,速带三位贵客入紫府洲观礼。”
仙使身后的童子群中,立刻便有人站了出来,引着詹余一行向里走去。
眼见三修士有童子引路,直入紫府洲,立时有修士不乐意了,质问道:“为何他们有童子引路,还能进紫府洲,而我等只能在外岛观礼,这不公平!”
接引仙使眼睛一瞪,大喝道:“这里是纯阳宫,嚷嚷什么,你们若是愿意进献先天宝药,一样可以内岛观礼,否者就给贫道老实外岛待着!”
一听先天宝药,那发出质问的修士立时无言,暗道:我若是有先天宝药,自己吞服不是更好,何必因内岛观礼而献出去,那詹道人真是浪费。
引路仙童将詹余三人带至紫府洲一亭台处,叮嘱道:“开府大典于今日正午举行,三位可于此亭内观礼,此处一应灵果佳酿可任意取用,若要需要吩咐小童即可。”
说完,这小仙童便退至亭外,规规矩矩的站在石阶一侧,静候差遣。
詹余道了声谢,便入亭就坐,上下打量紫府洲内的情况,黑蛾端起桌上玉壶,为大家满上紫府佳酿,细细品味了起来。
山峦之上影影绰绰皆是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詹余不由问道:“仙童,这山间亭台如此密集,可是提前准备?”
这亭外仙童显然是经过调教的,见太乙金仙发问,不卑不亢道:“这些亭台皆是临时布就,待今日开府大典礼毕,便会尽数撤去,恢复仙山本来面目。”
詹余又问道:“我看临近亭台之中修为皆不弱,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讲究?”
仙童颇为骄傲道:“附近这几座仙山离纯阳宫不远,乃是上佳的观礼席位,唯有太乙金仙方有资格入席。”
“太乙金仙便有如此席位,那大罗金仙当若何?”
詹余见这仙童表情有些意思,不由打趣道。
仙童抬眼一撇,眼神中透着三分不解、七分理所当然道:“大罗金仙何等身份,自然是纯阳宫内观礼。”
詹余脸上笑容一滞,暗道坏了,自己似乎被这童子鄙视了。
“呵呵呵”
难得见詹余吃瘪,两侧的美人不由发出一阵娇俏轻灵的笑声。
詹余也是洪荒老油条,顺势端起桌上的酒水,夸赞道:“纯阳宫不愧是东王公所立,其势煌煌如中天之日,连宫中童子都透着几分不凡。”
正当詹余与纯阳宫童子打趣之时,忽有一道人于不远处呼喊道:“诸位道友,此时离开府大典还有些时间,与其闲着,不如论道助兴如何?”
“这位道友的提议甚好,如此良辰吉日,正是论道的好时机!”
“大能齐聚,若能共参造化,也是一桩美谈。”
见响应者众多,那提议者兴致更加高昂,一扶头上莲花冠,立时显出一片庆云,庆云之中有万千变化,尽显其道行高深。
“妙!”
“彩!”
“好神通,我以杯中酒,为道友贺!”
那提议者出尽风头,面若桃花,很是兴奋道:“诸位,共饮此杯!”
山上亭台不时有精妙神通显现,詹余稳坐亭中观看,口中酒水灵果不断,又有绝色相伴,时不时喝彩一声,倒是悠然自得。
“叮”
随着一声玉磬声响,东王公亲定的开府吉时已到,纯阳宫顶金光大放,照耀诸天,此等异象立时吸引了无数修士的目光。
在纯阳宫前有一座九层之台,此台高若山峦,皆由纯阳宝玉堆就。
纯阳宫殿门打开,东王公自其中走出,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