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些大事情里面去,加深自己在市的影响力。陈云峰报告的这件事他完全可以拿来加以利用,扳倒和自己作对的市委常委何长贵。
何长贵既是市警察局的局长,又是市的市委常委,权力很大,他这个常务副市长有时还看他的脸色行事。如果把他扳倒了,自己不但少了一个对手,还可以通过运作,把自己的人安排到市警察局局长的位置。
想到这里,他就不觉得陈云峰的事是个麻烦事,反而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于是笑笑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啊,居然想让我从上面帮你。你还不知道我和市警察局的局长何长贵是好朋友吗?”
陈云峰确实没想到这件事,所以吃惊的看着叶鹤松。
叶鹤松这是在试探陈云峰对自己和何长贵的关系知道多少,所以这样说。待看到陈云峰吃惊的表情,才知道是自己多虑了,于是哈哈笑了起来。
此时叶莺从楼上下来,奇怪的问道:“爸爸,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叶鹤松指了指陈云峰道:“还不是你这个朋友让我开心。行了,我也该走了。”
他说着,扫了一眼陈云峰道:“叶莺说要考研究生,咱们都不要打搅她啦!”
陈云峰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和叶莺接触,于是躬身道:“是,叶市长,我还有事也要离开了。我说的那件事还请叶市长多多关照!”
叶鹤松没有答话,但是表情已经告诉他,自己是能够帮他的。陈云峰读懂了他的表情,于是就告辞离开了。
陈云峰走了,叶鹤松指着自己的女儿,生气的道:“一定是你告诉他我喜欢字画的是不是?你怎么伙同外人给你老爸下套?”
叶莺知道爸爸表面上生气,其实心里是欢喜的,于是伸了伸舌头道:“爸爸,你真厉害,我的小心思都被你猜中了。不过你要是不喜欢那副画,我就找个时间还回去。”
叶鹤松脸一沉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想要见那个陈云峰我是坚决不答应。那副画我还要斟酌斟酌。”
他说着,吩咐保姆看家,然后就去市政府去了。
陈云峰回到饭店,想到叶鹤松的反应,知道这件事办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他们高层之间的博弈了。于是他果断的利用饭店的电话向市警察局报警,声称饭店受到不明真相的人投毒嫁祸,希望警察局出面调查清楚,还饭店以清白。
既然有人报案,市警察局就要记录在案,然后上报给了何长贵局长。
何长贵正在琢磨如何罗织罪名,既能扳倒陈云峰,又不能得罪叶鹤松市长。想不到那陈云峰自己来报案了,这件事就拖不下去了。按照自己的意思,准备把陈云峰的这个案子发给区警察局去查,然后应付了事。
但是正准备吩咐下去的时候,忽然办公室主任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拿着一份传真文件道:“不好了,于凯来的父母去了省警察局报案,现在省里将案子发下来,限我们一个星期必须破案。”
何长贵听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心想,这谁他妈的撺掇于凯来的父母去省里上告去的?一旦省里下发案件,那就是自己的失职,市警察局就要担负查案不力的罪名,对他这个局长仕途升迁也不利。
何长贵接过文件开始认真的看起来,只见上面确实有于凯来父母的笔录,文件上写了三点,一是,责怪市警察局调出案件档案却不办理,是失职二是,地方上没有经过亲属的允许,擅自火化被毒杀的尸体,是办案不力三是,事件拖了一个多星期还没有结果,致使受害者的父母越级上告,是地方行政无能,把关不严。有这三点,是一定要追究市警察局主要领导人的责任的。
何长贵看毕,叹息了一声,想不到自己身为局长,居然在这件事上被人算计了,他心里的怒火就像是火山一样爆发,他愤恨的将文件仍在桌子上,怒道:“这究竟是谁把事情捅到上面的?一定要严查,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