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面有人罩着陈云峰,他一个小小的队长还能说什么呢,于是一摆手道:“兄弟们,开始干活吧!”
陈云峰忙指着华子,道:“我兄弟受伤了,我把他送医院去,这里麻烦你们了。”
何队长还是一摆手道:“你忙你的吧,下次遇见这种火拼一定要记得报警啊!这他骂的死了这么多人,太残酷了。”
陈云峰忙道:“是是是。”
他走了过来,将受伤的华子背到背上和海猛一道走出售楼部,去了附近的医院。
华子一直都想逃跑,他以为到了医院,自己就可能找机会离开。但是他想错了,他进了医院就像是进了监狱一样,身上所有和外界联系的东西都被没收了,医生以治病为由,脱去他所有的衣服,只给他穿了病号服。他的病房有专人把守,连上厕所都不能自由。
华子心惊胆战,想不到陈云峰到了西贡两个月不到,就有这么深厚的人脉背景。
当然陈云峰在西贡活动的一切基础都是武晓城,这个正直的官员几乎想到了一切能够帮助他的情况,有些事提前都为他准备好了,这才免去了陈云峰的许多麻烦。
在离开西贡去见刘开的前一个晚上,陈云峰找到武晓城,他准备将这一年的慈善基金交给武晓城。他去河内找刘开谈判,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先了结一下流浪屋的资金情况。
武晓城很高兴的接待陈云峰喝茶,两个人喝完了一壶茶,然后陈云峰将所需资金拿出来,推给武晓城道:“感谢先生建立起了这个流浪屋,能为越南受苦受难的百姓做一点事。这点钱你先拿去,另外我设立了一个账户,会定期打一些钱进来。”
武晓城看了看现金和里面的账户,高兴的说道:“你真是一个大善人啊,看来她说的没错啊,呵呵……”
陈云峰觉得有蹊跷,问道:“她?”
武晓城点点头道:“不错,是沈诗梦沈总。你以为你刚到西贡就能联系上我这样的官员吗?哈哈……”
陈云峰从他的笑声里,彻底的明白了,这位正直的官员是沈诗梦早就联系好的,目的还是为陈云峰在西贡的发展保驾护航,要不是他,陈云峰恐怕早死了。沈诗梦虽然不在越南,可是却处处有她的影子。
但是陈云峰心里有刺痛,想到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心里哪能没有伤感呢?
武晓城又陪着他喝茶,说道:“此去河内,凶险万状,不过我那里也有一些朋友,说不定可以帮助你。这里有一位也是做慈善事业的朋友,跟我关系莫逆,我把他的联系信息给你,万一有困难就去找他,他肯定会帮助你。”
他说着,拿出一副中国的书画作品,双手递给陈云峰,陈云峰接在手里,看了看,发现这是现代一位非常有名的欧阳书法家的作品。他顿时明白了,这位欧阳大家经常往返于越南两地,据说他在越南有许多朋友,难道武晓城口里的朋友就是这位欧阳大书法家?
武晓城道:“此人是欧阳的朋友,也是越南人,但是我不便于透露他的姓名,你按照这副书画作品上的联系方式,就能找到他。”
武晓城说着,无限感慨的道:“我为你所做的只能是这么多,如果你有机会见到沈诗梦沈总,替我向她问好,她对老朽有恩啊!”
陈云峰苦涩的点点头,他知道,他能见沈诗梦的机会非常渺茫了。
他和武晓城喝完了茶,就告辞离开了,外面略带火热的风吹得他脑子很烦躁,他现在脑子里全是沈诗梦的影子,以前没有失去她的时候,倒是很少有这样的情况,现在随着年纪越长,这种情况越来越强烈。他知道自己是深爱着她的,只是此前被莫思雨的假象所迷,内心痛苦不堪,现在明白了自己的真心,却忽然发现世事早就改变。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他已经接受失去沈诗梦这个现实了。
现实是残酷的,对于陈云峰的感情生活来说,尤其残酷。
他回到租住的宾馆里,没有洗澡,就倒头睡在床上,迷迷糊糊之中,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慵懒得抓起手机一看,顿时激动地所有瞌睡都没有了,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