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词,你喜欢?”她轻问。
他点点头,一双明眸却极为认真地看向她,“妻主,我当然喜欢它们,可是,我不想看你受伤。”
说不出那一瞬间心底是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撞,甚至有些举动来不及经过大脑思考,她俯首,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轻柔地吻上他的唇。
情之所动,忘乎所以。
不知道过了多久,唤得顾宛央重新回过神的,是唇边倏然一痛,和慕词微带恼意却分外好听的声音:“妻主,你无耻!”
退到桌边轻喘着气,慕词整个耳根都红透,天哪,他刚刚都做了什么,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她亲吻,还,还,还差点就失了理智?
另一边,顾宛央张开眼睛,那眸底总是平静的一潭湖水此刻波动着浓浓情欲,她想要他,此时,此刻,此地。
可是,深深呼出一口气,她强自赶走那股冲动,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小词,咱们回家。”
事实是,顾宛央的自制力不如她自己所想的那般好。
两人坐上马车,慕词垂着眸子坐到一边,一直没说话。
他眼睫不时轻颤,柔美得像将将飘落的花瓣,他脸颊红晕未退,粉嫩得似将将采下的蜜桃,他红唇还余韵未消,鲜美得如急急待人采撷的熟果。
她在他对面坐着,便不由又有些心猿意马。
她一直克制着,因为知晓他的矜持。
可给她机会的,是马车倏然间的一顿。
这一顿,他坐得不稳,眼看就要扑出去。
她伸出手,顺势将他揽进了怀里,一低首,就覆上他微合的眸。
“小词,别动,现在没人。”
喃喃低语着,她舌尖顺着他精致的眉眼一路下滑,落到他唇上,缠绵,辗转。
趁着他意乱,她另一只手灵活地挑开他的腰带,他身前一凉,大片白皙的肌肤流露在外,她的眼神越发暗沉。
“不、妻主,不要……”
他破碎地呻吟出声,一双眸子迷乱不已,就连柔弱的推拒,都是这般诱惑难解。
这一刻,她残存的一丝理智彻底磨灭。
“妻……主……”
他的声音细碎不成语句,她松开口,他身上已然布满了粉色花瓣的印记,整具裸露在外的身子泛着摄人心魄的香艳潮红,极具魅惑。
他抑不住地又轻吟出声,一双温润如玉的墨眸变得恍惚而且泛起柔媚的水光,带着乞求,他轻唤她,“妻、主……”
他已准备好,要接受她。
再不愿压抑那股子情动,她撩起自己的衣袂,一口气将他纳了进去。
“啊……”他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她的腰。
望着在她怀中安然闭目的慕词,顾宛央勾了勾唇角,眼眸在划过他微肿的唇瓣时流露出丝丝怜惜。
这一路不短,她又没克制住自己,他一定累得不行。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马车上行事,轻微的颠簸居然带来比往常更奇妙的享受。
轻柔地吻了吻他的眉心,她喃喃出声唤他的名字,“小词……”
怀里的人儿似有所觉,他轻盈如羽的睫毛颤了颤,微张开眸子,“妻主。”
话音方落,他神智稍稍清醒,立时想要坐起身,却发现浑身一丝力气也无,动也动不得。
眸底微微划过几分愧疚,她更紧地将他揽进怀里,“小词,辛苦了。”
“无耻。”他轻嗔。
明明别过了头不看她,身子却极为顺从偎进了她怀里。
她唇角又是一勾,她喜欢他的依赖,喜欢他这般不假思索的靠近。
马车缓缓停下,驾车的碧溪翻身下地,能在这样的声音中一路保持面不改色,顾宛央身边这三位贴身大侍女中,唯碧溪做得。
其他两个那么嫩,只怕早已弃车而逃。
“大小姐,到了。”碧溪沉声开口,随即站到一侧候着。
“小词,要下车了。”她出声相告,只为跟他打个招呼。
迷迷糊糊地点点头,他双手环住她的颈,眼睛一直闭着。
她腾出一只手来拿过毯子将他团团裹住,确定无一遗漏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动作轻柔,没让他感到半分不适。
马车外,景笙拎着那两只兔子走过来,神色不大安好,衣服上有几坨明显是兔子便便的东西。
看顾宛央面上难得地显露出温柔之色,她挑了挑眉,“我说顾大小姐,你这醉卧美人膝一路风流,却将这两只扔给我,有点不够意思呀。”
“景笙,”顾宛央微微停下步子,“你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言罢,她举步便走,对挡在身前的景笙视若无睹。
“咯咯……”
景笙正怒目圆睁盯着顾宛央的背影,身后忽而传来一声笑,回首看,竟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