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弄的?”话语方落,不待他回答什么,她便自己反应过来,“是刚刚弄的是不是?”
慕词微微挣了挣,见她神色坚定不肯放手,便缓缓的,点了下头。
当他再抬首看她时,好看的眉眼微微一弯,“妻主,这都怪你。”
他的笑容轻松而绚烂,他的面容温润而清丽,她看得失神,忍不住又俯过身,细碎的吻落在他眉梢眼角。
然后,她听到他清雅的嗓音,对她说:“都怪你,没有好好爱惜自己。”
“妻主,你要一直记得,我这伤是为你受的。”
“所以以后,不准你再置自己于险境。”
话音落,他双手攀上她的脖颈,扬首将唇覆上她的,轻轻一点,又对着一处狠狠咬了下去,“妻主,不准你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
任他狠狠地将她唇畔那处咬出了血迹,她非但不恼,反是勾唇一笑,伸手将他捞进怀里紧紧抱住,“为妻知错了。”
夜凉如水,这一天,三皇女容璎如往常一样在皇女府的书房内处理政务。
她桌上摆着厚厚的一叠文书,是刑部各地交上来的。前段时间,她刚领刑部的官职,这在启月王朝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只要用好手下的人,她便能将所有朝廷命官的把柄握在手里,所以,她要手下的每一个人,不论品级大小,各自呈上来一份弹劾文书。
这份弹劾文书不需要说出弹劾的对象,甚至不需要刻意指向某一个人,而是只要一个形式,一个弹劾的思路,一些确切存在的事实。
正将那些文书一本本翻阅着,容璎桌上的烛灯忽地闪烁了两下。
“什么人?”她合上手头的那本册子,抬了头,眼底有几分狠厉。
她话音落,便见窗户边出现一个人影,看不清面容,只听得到声音,那人影说:“在下碧溪,奉少主之命,来给三殿下送些东西。”
那人影说着伸手丢出一包东西便要离开,却被容璎开口喝住:“顾宛央的人?”
碧溪微点下头转回身,“我们少主子说若是三殿下认出来了,就让婢子捎带给三殿下一句话。”
容璎眼底愈寒,“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就是理由。”落下这句话,碧溪飞身而去,这般来去自如,浑然将皇女府的侍卫视若无物。
容璎面上闪过愠怒,唤道:“如梦!”
如梦从门外进来,面上有一丝刚清醒过来的茫然,“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混账!”容璎伸手掷过去一份文书,“是不是本殿哪天被人暗杀了,你也要过来问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如梦不敢闪躲,硬生生受下这狠狠一击,还要细细抚平那文书上的褶皱,这才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属下知错。”
“知错?你倒是说说,错哪里了?”容璎看着她冷笑。
如梦低下头,想到自己不知不觉昏过去又醒过来,再联系容璎的话,心下也知晓了大概,她俯首一叩,“属下不该掉以轻心中了他人迷药。”
“原来你还知道!本殿皇女府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人家都到本殿面前了你们还一无所觉?”
“属下知错。”如梦顿了顿,“想是先前为殿下庆生都喝了酒,才警惕心下降。殿下,那人或是有备而来,殿下可有受伤?”
如梦问得急切,确是有十分关心的意味,容璎看她半晌,抬抬下颌,“去把那个包裹给本殿拿过来。”
如梦依言起身,拾起地上的包裹,双手呈给容璎。
那里面,是四皇女蔑视王法的所有书面证据,还有四皇女鲜为人知的隐疾,一字一句,言之有理,情真意切,偏生是,拿到哪里去,也做不得准。
因为,物证太苍白,需要人证方得成事。
“混账!”容璎随手将那些往桌上一扔,“顾宛央这是在戏耍本……”
她的话语在注意到一张飘落在地的白纸时生生顿住。
顾不得皇女尊贵的身份,她俯下身亲手拾起那张纸,便见那张纸正中一行蝇头小字:贵府后院,人证俱全。
容璎面上怒意又起,却也抑不住地心生快意,四皇女容珞,她这位同母异父的皇妹最近可没少给她找事。
“如梦,马上带人去后院!另外,去把薛寺卿给本殿请过来!”
“是!”
“等等,本殿和你一块去后院走一遭,倒要看看顾宛央玩的什么把戏!”
三皇女府的后院中央正歪七扭八地倒着三个人,她们身着四皇女府的侍卫服,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地上。
容璎走近前,伸脚踢了踢其中一人,“你们是四皇女手下的?”
那人点点头。
“要来帮本殿作证?”
那三人齐齐点了点头,出来给四皇女的种种罪名作证,这便是那日顾宛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