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这一番话听进耳中,慕词确实有片刻的怔忪,“真的……吗?”
顾长琴狠狠一笑,“怎么,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阴暗的事情吧?那别急,慢慢来,等这一包堕胎药给你喂下去,你再在痛不欲生中,慢慢地接受好了,哈哈哈……”
“啊对,在此之前还要告诉你,因为乌冬青,加上之前徐林那个老妪的虐待,我肚子里这孩子估计很难生出来,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赖到你身上也好。”
他一步步靠近慕词,慕词则在他的压迫下一步步向后退却。
因为屋子里的阴暗,因为慕词微低的眼睫,他只看到慕词微微抿起的唇角,却见不到慕词眼底的情绪。
面上的阴笑越发得意,眼看着慕词退后到墙边,他伸出了手,想要扼住慕词的下颌。
慕词却在这个时候抬了眸,他眸底清澈干净,美好得让这世间所有的阴暗都无所遁形,一眼看向顾长琴,他说:“顾公子既然知道那么多,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甘愿来到这里吗?”
顾长琴动作一顿,下一刻,他双手被人缚住,整个人再无法动弹!
难以置信地看看仍然稳立在墙边的慕词,和身后牢牢将自己定住的陌生女子,顾长琴死死挣扎,“敢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慕词,你不怕我那长姐知道吗?”
不理会他的污蔑,慕词只看向他身后一身黑衣,面容冷硬的女子,道:“多谢了。”
赫连绝世轻点点头,“殿主,这个人怎么处理?”
慕词垂下眼帘,葱白的指尖缓缓拂过尚还平坦的小腹,之前,就是这个下意识护住宝宝的举动,让他想起了腕上那枚,一直牢牢系着的墨玉扳指。
看哪,他的宝宝这么好,还没出生就知道心疼自己的父君,知道在那样的时刻给他以沉定振作的勇气。
这般想着,慕词面上轻轻勾勒一抹笑,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一直都有满心想要守护的人。
所以,他不会允许,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一切。
微微抬起眸,他看向顾长琴,话语淡淡,却是对着后面的赫连绝世,“听顾公子说,以后有机会就要送我妻主一家去死,那不如,就此了结了这个后患罢。”
伴随着眼底瞬息间划过的一抹惊诧,赫连绝世利落地应声:“属下得令!”
也是从这一刻起,赫连绝世对眼前这看似清雅淡漠的人有了新的认知。
她的这位新殿主,他能对所有人心地良善,能一生不为这世间阴暗所累,却也能心狠手辣,果断决绝地永绝后患!
当天傍晚,璎王爷容璎收到消息,她最宠爱的小侍琴儿被暗杀在归府的途中。
薛府主院。
薛家少主薛雅此时眉头紧锁,五天了,整整五个日夜,顾宛央始终没来,没来把她迫切需要的东西送到她手上,也没来接走被她囚禁在府上的慕词。
明日就要迎来二位王爷夺嫡的最后一战,没有那物件,调用不了那些人,她总觉得不能心安。
心情烦闷地走进内室,她一眼就看到了还躺在床上,尚未起身的风如瑾。
他睡得正香,因为她昨晚心血来潮,又用那些器具好好地招待了他一番。
只是此时他不知道,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大片肌肤太诱人,让她一下子喉头生紧,再次被激起了压上去,然后加以凌虐的冲动。
从来,薛雅在行房一事上都不是会克制的人,无论任何时候,只要她想要了,就会不遗余力地去获取满足那种她自己需要得到的满足,那种不论身下人是否情愿的满足。
恰如此刻,明明知道床上虚弱的人儿还远远没能恢复过来,她依然一手拿过合心的器具放到床边,一手大臂一挥掀开了覆在风如瑾身上的大红锦被。
说来,这套被褥还是他们大婚时用的,不过因为不怎么在意,便一直没换过。
风如瑾是被冻醒的,又或者是被烫醒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因为他裸露在外面的身子寒凉刺骨,腿间那部分却被灼烫的蜡滴烧得疼入心扉。
眼眶里不自禁地流出泪水,他哭着向一边满脸兴奋的女子乞求,“妻主……不是说好了过两天再来的吗?”
薛雅笑看着他,“为妻想来就来,风公子可莫忘了,这是你嫁作人夫的义务。”
言罢,不再理会风如瑾如何哭泣央求,她只一样一样地变换着法子,看他在她手下越发挣扎无措……
一个时辰后。
薛雅从内室里走出来,眼底的阴郁退去不少,神思却又回归到那物件上。
在她眼里,那物件不仅仅是一枚号令百名隐士的信物,它还是那个一直存在于她心底的人,给她留下来的唯一念想。
打小,她便和亲生的爹娘不亲,待学会走路了,更是有事无事便赖在小叔身边,因为恋极了他身上那春风化雨般柔和的气息。
及至后来,她